陈秋蓉坐在圈椅上,一边听?一边用帕子抹眼泪,心疼得不行。
沈耀默了默,虽然觉得他?寄了家书说不回来结果人却出现在临安城,这事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底里?。
左右人是平安回来了,这几日便在家里?好好歇息休养。
“吩咐厨房,这几日取些好点的药材,做成药膳,给公子补补身子。”
陈秋蓉抹着泪附和道,“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然而,这副父慈母也慈的场景很快被打破。
“弟弟,你确定你是今日才到?的临安城吗?”
一旁的沈攸沉声问道,那双清凌凌的杏眸染了几分寒意,朝他?直直扫过来。
沈霖晖一滞,梗着脖子瞪她,“那当然!难不成我?会骗父亲阿娘不成!”
“是么?”沈攸声音依旧很冷,朝站在旁边的赵嬷嬷伸出手。
赵嬷嬷会意,立刻将一直揣在怀襟之中的画纸拿了出来。
“那弟弟可得好好辨一辨,这画中之人,你可认得?”
话?落,沈攸纤腕轻抖,画纸展开。
画上赫然是沈霖珲之前?戴着斗笠去琉璃阁销赃的样子。
只不过,与她在刑查司画出的画像不同。
这幅画上,沈攸加上了五官,整张人画像惟妙惟肖,几乎就是照着沈霖珲的模样画出来的。
沈霖珲顿时僵在原地,张着嘴未能?反应过来。
心底早已是慌乱不堪。
怎么可能??
那日在琉璃阁他?裹得严严实实,从始至终没有和沈攸对上过眼神,她怎么知道那是自己的?!
沈霖珲抿紧了唇,手紧紧攥着衣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沈攸,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画像上的人虽然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你莫要?玩什么把戏!”
一旁的沈耀和陈秋蓉诧异不已。
沈耀沉着声问道,“攸攸,你这是何意?”
沈攸看向?沈耀,道,“父亲,您还记得之前?我?和凝儿院子里?失窃的事吗?”
“记得啊,怎么了?”沈耀视线在画像和沈霖珲之间来回。
事到?如今,他?也瞧出几分意思。
难不成沈霖珲和那窃贼有关系?
沈攸收起画像,道,“那日我?出门?去琉璃阁,正巧见过那盗贼,回来之后,便画出这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