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拧起眉头,他把他的衣领弄皱了。
他伸手拧开他的手腕,说:“你想干什么?”
“白昼,你既然是为了钱跟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该做出一点低三下四的姿态呢?否则老子的钱是不是花得太冤枉了?”范青阳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够摆出这副无欲无求的淡漠样子的。
明明他和那些巴结在他身边的纨绔子弟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利益。
“既然都已经在出卖感情了,是不是该卖得更彻底一点?”
白昼听到这话,心底有些不耐烦,甩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支镇静剂。”
因为白昼的冷静,更加凸显得范青阳像个狼狈的疯狗。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金主爸爸说话的?”范青阳气不过,按在他肩膀,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白昼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膝盖抬起狠狠顶向他柔软的腹腔。
范青阳没有丝毫防备,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昼动起手来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他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着白昼不急不徐地坐起来,面容冷漠地说着:“你觉得不满,可以分手,但是没必要发疯。”
范青阳死死盯着他,所以事已至此,白昼居然还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谈恋爱?
还他妈的分手?
他都不喜欢他,分个屁啊分。
“分个屁啊分,我不分。”虽然范青阳心底骂了白昼千万遍,但到了说出口的话,就先软了三分。
他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分手是不是太亏了?
他这么想着,白昼就看见范青阳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他倒出来三粒白色药粒,然后一股脑全部吞了进去。
白昼对于他这么莽撞吃药的行为表示不赞同,“药不能乱吃的。”
范青阳只觉得舌尖发苦,他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爬在茶几前灌了一口酒。
他觉得自己很窝囊,这几颗是助兴的春药,他和白昼刚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朋友那拿来了,但是一直舍不得用在白昼身上。
现在白昼都这么骗他了,他还是舍不得,三颗自己全吃了。
“你想知道我吃的什么吗?”范青阳走到白昼身边,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死死攥住,不让白昼挣开。
“春药。”范青阳眼眶湿润泛红,笑眯眯说道。
“……”白昼在学习生物科学的时候,是学习过动物繁衍的,人类也属于灵长目,所以怎么繁衍交配,他了解得大差不差。
他起身就要走,掰开他的手腕,朝着门口走去。
“门锁了,门口守着保镖,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门的,就算你砸开了门,也走不掉。除非……”范青阳撑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除非你不要命了,从三十七楼跳下去。”
白昼表情如同制冷器,不断散发着冷气,他当然不可能选择跳楼,但是被范青阳逼成这样,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范青阳似乎有些得意,身上的温度急速上升,肌肤像是被火把点燃了般,他凑过去抱住白昼。
白昼生气地把他一把推开。
范青阳站不稳,身体虚得很,轻而易举地躺在地上,睁着眼,笑着说道:“你躲呗,看你能躲多久,等老子药效上来,六亲不认的时候,就干死你。”
白昼居高临下睨着他有些嚣张的眉眼,眉眼间闪过一丝冷芒,他没给他这个机会。
白昼拎起他的衣领,拖着他,朝着浴室走去,将他扔在浴缸里,花洒被白昼拿在手上,对准范青阳那张红扑扑的脸,冰水也唤不醒他的理智。
“没用的,冷水不能让药效失效。”范青阳靠在浴缸里,抹了一把脸,闭着眼,放肆地咧开嘴笑道。
似乎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