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许多关于他的往事,但我对他说:“其实我是你爱而不得的前妻。”
钟离挑眉:“当真?”
他大抵真的会将我说的话当真,我咧开嘴露出笑容,“假的。”
钟离被我这句“假的”气得闭目片刻,稍后说:“莫要捉弄我。”
逗人真好玩,怪不得他以前喜欢逗我。
“我们两个确实有一点点感情上彼此纠缠的关系,认真来说的话,”我决定给往事上一些春秋笔法,“你亏欠我。”
他都把身为人的一部分留给我了,怎么不算亏欠后的补偿呢?
3
很奇怪。
偶尔午夜梦回时,我也会反思反思,忽悠钟离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得太没道德了。
转念一想,摩拉克斯本人都死透了,剩下的钟离就是我的。
摒弃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在璃月港的生活很快乐。
几百年攒下来的工资是一笔天文数字,我从来不需要愁心工作,每日比钟离还闲。
青年起码要思考一下今日去哪处听书,我不需要,我只要黏着他就好。
陪他听戏、养花,陪他到处闲逛。
听书时抢他茶碗里的茶喝,遛鸟时逗他养的名贵画眉,此外,还给他养的花浇了太多水,险些淹死。
我坏心眼地喜欢着他为我头痛却又纵容我的模样,钟离呢,也从不责怪我。
彼此确定恋人关系的时间在第三个月,当时是春天。
他约我去了荻花州。
问起钟离为何会将地点选择在这里时,他望着春意盎然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只说,荻花州的风光更佳。
我不满地追问了两句,他依旧是这个答案:“春野的芦苇生机一片,小虞见到,心情自然会好。”
4
成为恋人之后,当然是要同居——
好像缺了什么。
搬进钟离家的那天午后,我的心中忽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起初,我以为是搬家时忘记了什么东西,但仔细对照过列出的清单后,东西都在。
后来,我以为是他屋子的陈设变了位置,可仔细检查过后,他的宅子也与几年前我来时没有任何区别。
钟离见我站在那里发愣,走过来问我:“何处有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我摇摇头。
待他走过来后,我顺势倒进青年怀里,对他动手动脚。
将头埋在钟离颈肩,我嗅着味道,模模糊糊地说:“我在想人和神有没有生殖隔离。”
“唔?神明么……应当是有的,不过小虞若说是仙人,那则是没有。玉京台的甘雨秘书便是半仙。”钟离的回答很正经。说话间,他捉住我在他腰上乱来的手,避免我再进一步,低声道:“安分些。”
什么味道都没有。
只有我与他的吐息交汇、融合在一起。
可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两同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