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高考状元吗?”郁言站起身,直视谢执。
“不为什么。”
郁言低下头没再说话。
沉默在两人间无声的蔓延。
谢执走过来想抽走郁言手上的通知书。
抽了一下没抽走。
“啪嗒。”
一滴泪花落在了纸上,谢执动作的手霎时停住。
“郁言……”
郁言松了手,薄薄的纸片横亘在两人之间。
郁言忽然就明白了,有些既定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比如谢执依然会去多伦多,而他一个月之后也还是要死。
即使他努力规避了,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所以重来一遭是为什么呢?
郁言难过的想,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他哭的很安静,但颤抖的肩膀掩不住他很伤心的事实。
谢执宁愿郁言大声哭出来,也不愿意看到他这么委屈的样子。
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郁言哭的伤心,肩膀被人揽住轻轻一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别哭了。”
“我没哭!”郁言倔强的出声。
“不想我去多伦多?”
郁言攥着谢执的衣服,鼻音闷闷的,声音却很坚定,“不想。”
“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我去多伦多,为什么来北区找我,为什么要待在我家。
郁言,因为你喜欢我吗?
明明没见过几次,你的喜欢,又从哪里开始的呢?
谢执闭了闭眼,郁言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郁言答不上来,他只能选择不讲道理,用谢执的话来反驳谢执。
重生这件事太荒诞了,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那我一定要去多伦多呢?”
郁言瞪大眼睛,从谢执怀里退出来看着他,轻声问,“可以不去吗?”
谢执瞥他一眼,“理由?”
郁言定定的看着谢执,几乎是要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好在及时刹住了车。
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我喜欢你,依照谢执上辈子那个样子,说不定会直接躲着他,躲得远远的。
郁言苦思冥想半天,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很需要你的信息素,梁医生说你的信息素对我的腺体治疗有好处。”郁言赫然咬了一下舌尖。
问alpha光明正大的要信息素,这也太令人羞耻了。
谢执抬眼看他,“这就是你找上我的理由?”
“嗯……是……”不管是不是,先是了再说。
郁言抬头偷偷看谢执。
“转过去。”
“啊?”郁言没明白。
谢执突然一个用力把他转了个向,后背贴着谢执的胸膛。
谢执伸手拉下郁言的衣领。
雪白的后脖颈上赫然是一块疤痕蜿蜒的腺体,前几天刚咬的牙印还没消下去。
郁言人都是懵的,谢执的一只手还箍着他的腰,这种绝对臣服的姿势让他心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