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人不傻,他们刚查了华盛医院的事,下午蒋文就替陆离受了枪,他要是还想不到其中的牵扯,那他也不用干律师了。
昨天上午陆离说他们查错了方向之后,两个人便去了失踪者工作的地方。
失踪的人大多从事体力劳动,人员的流动性很大,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几个失踪者的朋友。
他问这些人失踪者失踪之前都有什么异常?
但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
只有一个女生回忆了一下:“她最近那段时间好像异常沉迷于心理学。”
陆离当时问:“为什么?”
很少有劳动工作者关心这种问题,他们劳累一天,回到家动都不想动,心理学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太过于虚幻的东西。
女生想了想说:“我们这边举行过一次关于心理学的公益讲座,好像就是之后,她对于这个就有了极高的兴趣。”
周颂被检测仪器的滴滴的声音从回忆里拉出来。
他将买好的吃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着陆离说:“多少吃点,师弟,你不能再倒下了。”
陆离没有说话。
周颂叹了一口气,出了病房门。
下午的时候,几个医生又来了一趟,但是傅生静静地躺着,他手上挂着点滴,热已经散下去了。
只是人一直不醒,医生对于这个现象束手无策。
抽血,筛查,几乎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
一直到第七天,傅生依旧在床上躺着呢,像是没有任何感知。
陆离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
医生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明天还不醒,就转院吧,我们能力有限,实在找不到病因。”
陆离垂首不动,只是抓着傅生的手,唯恐松开一点,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周颂看得有些心疼他这个师弟,同时也对此也感到异常不解:“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陷入昏迷?”
林淮却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眼睛看着傅生的手指,半晌,他才开口说:“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困住了。”
“什么困住?”周颂不懂。
林淮垂了一下眸子:“童年阴影,原生家庭,或者经受过很深的心理创伤,这些都有可能。”
周颂愣了一下。
傅生无论是谈吐还是性格,都不像经历过这些的人。
林淮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好的人生。”
陆离听着林淮的话,眼睛熬得通红,
想起傅生的过往,他感觉心尖都泛着疼。
他握紧了傅生的指尖,像是在酸水里泡着,半晌才难过地说:“哥,你要留我一个人吗?”
可床上的人紧闭着眼不理他。
周颂看着陆离,他平时总是肩背挺得笔直,这会儿却像是什么压弯了。
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周颂看向林淮说:“咱们出去吧,让他们自己待一会儿。明天再来,看看转去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