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淮漫不经心擦了擦头顶的水,他视线看向窗外,“好看吗,能有多好看。”
自嘲的声音。
“呵,你没看见刚才那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口水都要掉出来了,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男人。”
贺书礼一边开车,一边叨叨着,“我也没见过比你好看的男人,可惜啊,可惜啊。”
“不是泡了吗?”
傅南淮挑着唇,眸色漆沉,泡了,失败了。
温柒就像是个万年陈冰,他这一壶热水浇下去,也只浇了个表面,内里还是冰的。
“怎么,你今天这不会是被温柒赶出来的吧。”贺书礼语气不由得夸张起来,“那她也太狠心了,你腰上还有伤呢。”
傅南淮阖上眸,有些累了,不想说话。
“你俩是吵架了?”贺书礼试探地问。
温柒那样的美人,有点小脾气也正常。
“散了。”
傅南淮淡淡出声,没什么情绪。
贺书礼抬起眸,看着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傅南淮的脸色。
瞧他这阴沉的脸色,估计这次是真的散了。
他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闭嘴,老老实实地装个死人,说多错多。
他把傅南淮带回了会所,衣服也不换,径直往包房那边走,瞧这架势是要去喝酒的。
贺书礼赶紧跟上,在他耳边止不住地叨叨,“祖宗,你要不换件衣服再去喝酒,一会别着凉了。”
这身上还有着伤呢,生病了他可折腾不起。
杰西卡听说贺书礼要去接傅南淮,立马从家里那边赶了过来。
她就站在包间外面,一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靠了过来。
“晏哥,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她满眼关心地凑上去,她怨怪地瞅了一眼贺书礼,小声说,“怎么都不知道给晏哥拿件新衣服?”
贺书礼:“……”
他收回他之前对杰西卡的欣赏,不至于为了体现自己对傅南淮的体贴,来踩他一脚吧。
长得好看的女人,心眼都多。
傅南淮眉心一挑,“别挡路。”
语气沉沉,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杰西卡默默退开,贺书礼摸摸鼻子,再次试探,“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猝死在酒桌上可怎么办。
杰西卡站在傅南淮身侧,抿着唇,仰着头,眼里全是关怀。
“晏哥,我带你回去。”
她怯怯地说。
傅南淮抬起的脚步忽然顿住,他转回身,看了杰西卡一眼。
混血的一张脸,眼睛很亮,五官明艳动人,唇薄薄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就是跟温柒不是一个类型的。
温柒温婉大气,风韵十足。
她虽精致美艳,却少了几分浪气。
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傅南淮眼底划着打量,杰西卡心里乱乱的,她不敢窥探男人的心理,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漩涡就要把她吸进去。
男人摸出一只烟,咬在唇边,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着,许是进了雨水,怎么打都打不着。
贺书礼掏出自己的,给他点上。
他淡淡吐出一口气,烟雾氤氲缭绕,模糊了男人的面容。
“杰西卡,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