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眠自打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卷王,如果不是过于疲惫在高考前夕发高烧,她是当年的省状元,而不是第三名。
谢时眠抱着她去西图澜娅餐厅,母亲已经不在家了,偌大的桌上只准备了她们两人的早餐。
女仆一个个低着头,目光不敢落在两人身上。
一个个都很有眼力见。
工作间里几个女仆窃窃私语,
“哇,小姐的隐疾好了。”
“瞧瞧花芝脖子上的牙印啧啧啧,小姐的牙真工整。”
“有点想整牙。”
“想整牙+alpha”
谢时眠:“……”
她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女仆。
花芝抱着牛奶,小口小口喝,嘴唇上方粘了一圈白胡子。
“姐姐……”
她抬头望着谢时眠,那双湛蓝色的装有星辰大海的眼眸足以让任何alpha陷入情网。
谢时眠放下咖啡杯,“不想上课就别去了,今日给你请天假,反正最高学府毕业还是当社畜给老板打工,上不上课没区别。”
说起“打工”花芝发现谢时眠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
花芝:“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
她扯着谢时眠的袖子,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杯放下,表情纠结且痛苦。
花芝接着说:“一个您很信任的人背叛了您,您会怎么处理?”
她尽可能让每个吐字都清晰平稳,但尾音的颤动暴露了她不安的内心。
和谢时眠在一起有多快乐,在想起身世时就有多痛苦。
宋羽让她偷看谢时眠的病历,探查她身体的具体情况。
花芝迟迟没有发给她。
背叛吗?
谢时眠把最后一滴咖啡喝入口中,她没有办法定义“背叛”这个词在内心的重量。
是父母说会陪她一辈子,却让她辗转流落在各种亲戚家,被踢皮球被冷眼相待。
还是说会承诺帮她保管财产的舅舅,最后把上百万的资产赌博挥霍一空。
又或者说前一天和她引为知己的老板,在后一天辞退她,打了官司才付了所有赔偿金,用的却是一元五角的硬币,她拒收后被造黄谣。
这特么的,谢时眠想起那个狗逼老板就恶心。
随着谢时眠沉没时间越长,花芝心脏跳得越快。
牛奶在她空腹的胃里膨胀,让每一下呼吸都变得沉重痛苦。
谢时眠浅笑开口,“如果我信任的人背叛我,我会很难受。”
她深深地看着花芝,目光穿过她的躯体直达她的灵魂。
“我会很难受,很伤心,芝芝会让我伤心吗。”
花芝心虚摇头。
“不会。”
谢时眠笑了笑摸摸她的头顶,在花芝发顶发现了一根呆毛。
那根怎么也不能抚平的呆毛耷拉着。
怪可爱的。
谢时眠饶有兴趣地用食指勾着那根毛,“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