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呼吸缠绕。
孙夷则身上全是那令人沉醉的梅香,傅及想说话,被人张嘴含住了上唇,他登时抓紧了对方的手腕,孙夷则含糊着,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别,别出声,别出声。”
静水深流,耳畔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能听到潮热急促的呼吸声,唯独理智的呐喊听不见。
他们相拥着,在水边,在星河之下,在无尽夜色里亲吻。傅及只觉自己在慢慢融化,渐渐迷失在他年少的月光里。
第二天,施未醒来,看见傅及腿上睡着的某人时,以为自己没睡醒,又躺下了。片刻后,他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孙掌门怎么在这里?”
傅及满脸通红:“他,他来找我的。”
施未惊得嘴巴都差点没合上:“你你你,你没被他睡吧?”
傅及一怔,心情微妙:“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单纯睡觉。”
施未倒抽一口凉气:“看不出来啊,孙夷则是这种人。”
“你别乱说。”傅及及时打住他,还在做梦的孙夷则翻了个身,又抱住了傅及的腰。
施未:“……”
“哼,谁家正经掌门没事大半夜跑来和别人家师兄睡觉啊?”
施未抱起豆豆:“走,咱哥俩烧水做饭去,不理他们。”
豆豆“汪汪”两声,朝着傅及吐舌头,对方脸更红了。他低头望着熟睡的孙夷则,突然觉得,掌门又怎么样呢?
是孙夷则喜欢自己,不是什么临渊掌门,也不是什么正道领袖。
单单是他本身。
孙夷则醒来时,身上还盖着傅及的一件外衣。他茫然地睁开眼,望着头顶的万里晴空。日光明媚,有风徐来,他的思绪才慢慢回潮。
昨天夜里,他找到了傅及。
然后他们——
孙夷则一下红了脸,耳畔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慌张地闭上眼,只听某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孙掌门还没醒?”
是施未。
“他连夜赶路,累了。”
接话的是傅及。
孙夷则心跳如鼓,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昨夜光景,星河之下那人微颤的眼帘,紧紧攥着他手腕的潮湿掌心,还有留在他唇上的灼热体温。
“这么累?你们昨晚真的没干点什么啊?”施未揶揄着,肩上轻轻挨了傅及一巴掌:“你还和这事儿过不去了?”
“这怎么过得去?我一早睁眼,看见你身上躺了个大活人,吓都要吓死了!”施未夸张地大笑,被傅及按下:“小声点。”
施未抿了下唇,小声地笑个不停:“好好好,行行行,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