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沈宣发落了宋明哲,革去了宋明哲的官职,永不录用。
处理完后,沈宣又跑进宫找瑶妃,“母妃,宋明哲的都处理完了。”
瑶妃点头,涂脂抹粉的脸上都遮不住难看的神色,“你要引以为鉴,日后再不可做这种煳涂事!”
沈宣瞥着嘴,一脸委屈,“母妃,这事都是沈青搞的鬼!早朝散朝后儿臣的人亲耳听到沈渊和沈青的谈话,说什么就是要借宋明哲的事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跟沈青作对的后果!这不就表明宋明哲这事是沈青的手笔!”
瑶妃皱眉:“别听风就是雨,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查了查了!”沈宣恨恨地说,“宋明哲找的那个给他打和离官司的状师竟然就是沈青的人!沈青原本是想以此来拉拢宋明哲,可后来该是发现了宋明哲已经投靠儿臣,这才设局对付宋明哲!沈渊向父皇进言让我来处理此事也一定是沈青的主意,就他满肚子坏水!说什么给我锻炼的机会,不就是想让我里外不是人?”
瑶妃漂亮的杏眸中透出阴狠的光:“既然这样,那也不能让他痛快了!那个状师不是沈青的人吗?如此德行败坏之人怎能做状师?他助纣为虐,就判羁押一年,没收家产,出来后永不可再做状师!”
沈宣:“这……当真可以?”
瑶妃阴冷一笑:“你父皇命你处理此事,那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你当然都有权处理!”
沈宣:“是,儿臣现在就去办。”
沈青怎么也没想到,沈宣竟然还能反过来将他一招!
当他得知时周蒙已经被捉拿下狱,沈宣已经带着处理结果去见了父皇,还得了好一通夸奖!
一想到日后再没有周蒙的“孝敬”,沈青就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唯一还能让他欣慰的就是在他散出去宋明哲被就是沈宣的人后,往常那些总爱蹦哒着对沈宣献殷勤的朝臣们态度淡了些许。且沈宣也算得罪了常知新,往后常知新是绝不会站队沈宣了。算一算,还是沈宣的损失更大!
衙门偶遇
咻!
利箭破空,竟然穿透远处叠了三层的靶心,直直射入墙中!
“好!”
庄羽三人在边上鼓掌不止。
杜琛:“将军的箭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三层靶都已不在话下,难怪能在战场上一箭射穿敌人厚重的铠甲。”
裴靖安:“能射穿铠甲,除了箭术高超,也要仰仗兵器之利。配备了优质的兵器,要是不能将其的优势发挥出来,那就是对兵器的埋没。”
宁策:“将军说得对,咱们西北军的兵器都是最好的,这都要仰赖将军!光靠着兵部抠抠索索拨下的那点银两,冬日里连一副好点的棉甲都穿不上!”
采购军需的银两由户部拨到兵部,再由兵部统一购置,包括甲胄兵器,棉衣粮草等等,之后再将这些军需物资发放到军队层面。
不说军饷俸禄,单看兵器甲胄之类,何时更换何时添新都没有严格规定,正常情况下是按照损耗来。
但兵部克扣军队用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可以说从前朝开始这就是很普遍的现象。
军队说损耗很大需要补充,但到底能不能补充还得并不核准。兵部就说损耗还没那么大,还能坚持用,要不就说现在不是战时,不必急于更换,要先紧着其他着急用的地方。对其他地方就又是一样的说辞。
却不想着要是突发战事,这时候再千里迢迢运送甲胄可还来得及?
冬日里棉甲必不可少,但兵部购置棉甲没少以次充好,上报的是优质棉甲的价格,实际花费的是劣质棉甲的银子。
劣质棉甲保暖效果差,防御性能低,要是在冬日战时,那就是既不保暖也不保命。
很久以前,裴靖安就此事上书过,可燕王却不当回事,还斥责裴靖安骄奢。
自那之后裴靖安就知道因为军饷、军需的事上书是没用的,燕王巴不得军队一分钱都不用花、自给自足。
所以裴靖安用能保住一条命的丹书铁券换了做生意的自由。他的产业不只一个云香茶楼,而所有产业的收益几乎全部充作军需,用来置办更加精良的甲胄兵器和更加丰厚优质的粮草储备。
西北大军兵甲精良、粮草充足,裴靖安的目的从来不仅仅是打胜仗,而是在打胜仗的同时能最大减少士兵伤亡!
都是爹娘生养、血肉之躯,裴靖安要在拿下一场场胜仗的同时尽全力护住所有将士!
庄羽:“这次宋明哲的事让三皇子栽了个大跟头,真是痛快!我可听到不少人背后议论三皇子刻薄寡恩,对于追随自己的朝臣说舍弃就能舍弃,以后站队三皇子的人只怕要少了许多,就是现在追随他的都得重新掂量掂量!”
兵部尚书乔金瑞就是沈宣的人,因此庄羽等人对沈宣的恶感一直很大。乔金瑞一再在军需上克扣,那就是为沈宣授意!也因为有沈宣护着,那乔金瑞才敢这样嚣张!
杜琛:“我听说这事是二皇子沈青的手笔,他们这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看着也大快人心!”
宁策:“二皇子的手笔,出谋划策的应该是大皇子吧?以前大皇子不在金陵时,二皇子可没有这样高明的时候。这个大皇子还真是厉害,这才回来多久,就把金陵这潭水搅得这样浑!我总觉得大皇子的心计远比二皇子和三皇子还要深沉。还有那个宋明哲。以往二皇子和三皇子拉拢的朝臣都是四品及以上,如今对一个六品翰林侍读上心,这个宋明哲大抵也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