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得很光明正大么?”
言下之意,就是薛穆方才是闯进来的。
“哼,”薛穆用一种危险的眼神望着闻人诀,
“我怎么样进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份,”他挑衅般望着闻人诀,
“我同秋秋有婚约,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进来见秋秋?”
俨然是一副正室的姿态。
听到这话,原先在一边的容秋顿时大惊,现在薛穆一时没想起来他失忆的时候闻人诀和自己在他面前故意演的那些戏,一旦想起来,自己岂不是也完蛋了。
眼瞧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容秋找了个机会挤过去,左右各看了二人一眼,正欲说话,却见闻人诀这时候突然说道:
“我是秋秋的仆人。”
容秋正要挤进二人之间的身子忽然顿住了。
他瞧见薛穆那张本来带着很深怒意的面庞,一时间似乎也有些发愣,这个间隙,只见闻人诀用一根手指挑开薛穆薛穆原先覆在容秋额间的大掌,动作似乎有些嫌弃:
“我是秋秋的仆人,秋秋生病了,理应我来照顾。”
薛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闻人诀,脑袋里一字一句地蹦过方才从闻人诀口中说出来的话,闻人诀在说什么?为什么原先是为了羞辱他讨秋秋欢心才强迫他当秋秋的仆人的,怎么现在看来,这么心甘情愿?
反而自己看起来像故意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了。
薛穆有些艰难地重复了一遍闻人诀的话:
“你是秋秋的仆人。”
他没办法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的,而且还是他自己把闻人诀交给容秋的。
他望向床边,小少爷懵懵地望着这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尽是茫然,乌黑卷翘的睫毛扑闪了片刻,而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转。
似乎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吓住了。
闻人诀对他的话未置可否,而是到容秋身侧:
“是吧,秋秋?”
他一只手搂住坐起来的容秋,一面让他慢慢躺下去,动作十分熟练的样子。
薛穆哪里看得了这一幕,他几乎很快就追上去:
“秋秋”他屏起呼吸,一字一句地接着说道:
“我也是你的仆人。”
容秋的小嘴微微张开,一时间似乎也是愣住了。
闻人诀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自己手头的动作。
薛穆一把撒开他的手:
“你听见没有,现在我是秋秋的仆人,秋秋应该让我来照顾。”
他这一扯,原先闻人诀扶着容秋的肩膀,就让容秋整个人摔在床面上,床榻很柔软,可是任谁这样一摔,就算没有很痛,那也被吓到了。
眼眶底下渐渐开始泛红,睫毛根部也开始变得湿漉漉的,容秋抬眼的时候,眼睛看上去生气地瞪着薛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