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的待遇比他还好呢,是舒岁安亲自围上打结的。
舒岁安拾起地上的一枝枯枝,在雪地上划拉道:周谨清与舒岁安同作。
而后,拍了拍手掌上的雪沫:“回屋吧,好冷。”
o年,月o日,那是周应淮摄的一张照片的时间,也是他近一年来唯一的一条朋友圈。
周应淮说日便是联考,日他便要把舒岁安送回易家,因此来不及与她过节,便提前在小芦筑耗费巨资一起过节。
客厅中放置了一棵冷杉,听闻是从专门遣人加急运送来的,上头已经在佣人的布置下,一棵圣诞树已然成型了,下面还有模有样的堆放着各色礼物,也是周应淮遣程军特意准备的。
“许个愿吧。”他看着难得有孩子气的舒岁安,浅浅开口。
舒岁安合起手掌,樱唇轻启:“那便愿我们都万事顺遂。”
少女双手合十的认真祈愿,而她身旁的人亦目光灼灼的毫不掩饰的看着她,默念:好。
夜里,周应淮邀了几个人前来陪她过节,纷纷应邀赴约,都没有空着手来。
但带的礼都不及院中的所见般的珍贵,一月前的小芦筑比之现在堆满雪花且焕然一新小芦筑,都纷纷咋舌,可谓是文豪巨匠上身:说他豪掷千金一声不吭,说他窝藏好东西不顾好友情谊,说他奢靡至此罪过罪过,又说他“一骑红尘岁安笑”
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君尧与冯婉君对此见怪不怪,毕竟他也享受过此等待遇,自然便是收了好处,便要做到守口如瓶,周应淮才不想每天都一窝蜂的来他住处闹哄哄的,很是烦人。
除了马场那几家,今日应邀的还有夏家次子夏丘允、薛家的次女薛怀玉、楼家旁支的楼黔以及言家淑慧的表姐沈蔷。
夏丘允方才落地便赶过来了,他与楼黔合伙开了一家画廊,二人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刚刚在国外参加完相关的展会。薛怀玉是夏丘允的未婚妻,两人亦是长辈们定下的婚事,不是青梅,但平日里也有往来,说亲比不过张闫两家竹马之情,说不亲也不合适,毕竟两家都是世交,只是二人貌合神离,各玩各的罢了。
而沈蔷是周应淮事务所的客户,其实与他们并不相熟,今日前来亦是为了洽谈事务,她自知自己没有这么大脸面被矜贵的周家大少亲邀,是冯润华开口带她来的,但在场的各位无一不是淮安里头的人脉,她今日犹豫了一整天,最后还是考虑来了。
沈蔷吩咐司机在前面路口放下自己,让他先回去,提着一瓶价格昂贵的洋酒下了车,她深吸一口气,平日里见惯大场面的她,驾驭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得真是顾盼生姿,她远远瞧见院落人已经到齐了,在院落的座椅上谈笑着。
人,她都认识,都是世家子弟里的后生,平日里想见都要预约,只是人群中被团团围住的女孩,她觉面生又觉着眼熟,但随即否定了自己看法,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孩子。
她把洋酒递给小厮,而后毕恭毕敬道了一声,您们好。
在场一瞬静默,韩庭桉本就是热场子的第一人,替大伙率先开了头:“沈特助,你也来了呀。”
是的,她是助手,易家的特助。
这时秀华姨从里头走出,说是院子里的篝火已经搭建好,餐食也在院里铺好了,请他们过去用餐。
“走吧,安安安安,别看了,玩了再说。”冯婉君把舒岁安手里的书抽走,只见舒岁安欸的一声,书掉地,披肩也随之滑落,两头都顾不得被冯婉君硬生生的从软榻上挽起架着便走。
冯润华在一旁淡淡开口:“昭昭啊,你轻点,岁安都手刚好。”
“温柔点,拿出你平日里装的那副高贵模样。”
“轻拿轻放,不然谨清可能以后不让你进这道门了。”
“对哦。”冯婉君这才记起,漠视了叶君尧以及韩庭桉的揶揄,转而挽住舒岁安的左手,后头几人见状都哄堂大笑起来,纷纷说她像墙头草似的,两边轮流倒。
说得她百口莫辩,她打了韩庭桉一下,不敢打叶君尧,毕竟韩庭桉不会还手,叶君尧不看男女,绝对会还手,毕竟认识他开始,他一贯如此。
众人纷纷闹成一片,漫步在庭院,院落闹腾腾的。
沈蔷走在最后,显得格格不入,只是她还亲眼目睹着殿后的那矜贵周公子,亲自把掉落的读物拾起,轻拍灰尘,攥手里拿着,而后带着笑意跟在他们后头,只是转身面对她时却变了脸。
“沈小姐,劳烦你跟我去书房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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