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之间,她已经失去太多了,而她本人也没有资格责怪谁,谴责谁。
她又不是周应淮的谁,哪有资格去指摘谁。
而眼前明艳动人的人,她认得出,是周应淮近来的绯闻女友,她和她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旁人眼里名不言顺的女伴罢了。
见她不再抗拒,周应淮眸色恢复了些许理智,看着舒岁安,越是深情款款,曾如秋和她的经纪人脸就越黑。
其余众人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震惊,纷纷猜测女子的身份,而且曾如秋还和她眉眼间颇为的相似,倒像是狗血桥段的朱砂痣和白月光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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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是朱砂痣谁是白月光呢?
两人的互动简单,甚至是他们眼前这位一直外界传言金尊玉贵的贵人更为卑躬屈膝一点,让人感受到是周应淮本人爱惨了舒岁安。
有人看向曾如秋的时候,嘴角已经高悬冷嘲:原来明媚如曾如秋也不过如此。
都是这场游戏里的输家。
众人不由想起向来冷静的周应淮之前忽然对曾如秋英雄救美,一片哗然。
后来呢?
所有人都认为俊男美女会因此擦出火花,但显然没有,那天送医安排的都是周应淮助理程军一手安排的,尽管不是周应淮本人,但程军的存在足以让媒体大胆猜测:周应淮是在乎曾如秋的。
没有人知道,仅仅只是因为她那天的曾如秋身上的礼服配上髻上的簪子,低头有碎落下,那一瞬间让他想起了她。
某次聚餐,周氏有一位小职工路过洗手间,见到有些酒醉的周应淮,只见他衣衫领结早就无影无踪,手侧的宝石袖口都都纷纷解开挽袖至肘处,满脸覆着薄红的酒色。
如此狼狈,是寻常不可能窥见的。
他犹豫片刻,大胆地过去搀扶住摇摇晃晃地人问道:“周总,您没事吧?一晚上没吃东西,喝了酒会呕吐,您这般我实在看不过眼,我这边让酒店安排了一份清粥给您垫垫胃吧,这样好受一点。”
因为他在不起眼的角落确实看见周应淮一杯又一杯的落肚,一晚上没吃过席面任何食物,就好像那些美味佳肴于他而言是毒药。
他也是举手之劳,毕竟酒后醒来这位人前位高权重的贵公子也记不得他这种小人物,他也没办法把人就丢在那里不管,人就在他眼前。
不过他第二日就被调派到程军手底下做事,不能说是步步高升了,简直是空降了。
而程军也会耐心的去提点他,可以说得上是倾囊相授。
他某日送文件的时候,大着胆子开口询问周应淮:“先生,我的能力明明不如集团很多人,公司里面上至管理层下至基层,比我有潜力有身份的人大有人在,为什么独独是我?”
周应淮闭眼靠在车凳背上,似是在沉思,就在男孩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掀开了眼皮:“因为你那晚送的粥是一份百合粥。”
多么令人奇葩咂舌的理由。
周应淮心里宛如一个罐子,本来蓄满了,年时光下来早已干涸,在那空瓶子里倒了又倒,荒芜中又渴求着有人再蓄。
暗夜o:,有值班的保安路过画室,远远就看见一幢教学楼还有一间教室亮着灯,原以为是有学生忘记熄灯了,提着手电筒往上走。
走进时才现里面窗边坐着一个人,还以为有学生不知疲倦的在那里研习,因为也是常见的事情,一个班级总有这么一两个勤奋好学的也不稀奇,走近才现才现是周应淮本人。
“周先生,您怎么”保安说不下去,因为那人像是有些心情不好,眸子像是进了沙子有些红。
“风太大了,眼睛进沙子了,看来要提醒坐这个位置的孩子平时注意。”他嘴角含笑,停了笔。
保安犹豫了一下也朝他笑了下,伸手把周应淮身侧的窗子倚上时,转头就看见画板上画着一个少女,笔法精益,是一副很好的人物素描,不过画中独独少了一双眼睛。
他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融入黑夜,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
后来在电视上再看见周应淮时,已然不是那晚他看到脆弱不堪的模样。
电视里的他光鲜冷静,傲气浑然天成,仿佛那一夜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如今不在梦里,现实里人就站在他面前,不过是当着他的面被其他人欺凌。
有人打了舒岁安,就连冯婉君都恨不得还回去,更何况是他呢?
有人说周应淮不笑则已,一笑必定倾城。
众人再看他时,他的嘴角蕴含着笑意,只不过那双眸子分明只有寒,比着初春还要寒的凛冽。
从入门到如今,他一直都没有看向那名肇事者,但此刻他眸子直直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