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将她的?兜帽戴好?,又往下扯了扯,恨不?得帽檐能将她整张脸都遮住,虞幼泱忙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你这样我?都看不?见路了。”
燕迟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道?:“能看见我?就可以?。”
两人跟着贺年到了一个营帐,条件虽然还是很?差,却比之前的?农房要好?上太多。
燕迟道?:“让人多准备些炭火来。”
贺年吩咐手下去做。
“军医更?擅长外伤,不?适合为她看病,我?已经让人去请了附近最有名的?医师,只是恐怕要等上几日。”
这个无?所谓,只要这段时间她能住好?吃好?就行。
燕迟点头,“好?。”
贺年离开前,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是夫妻吧?需要我?再准备出一个营帐吗?”
虞幼泱闻言立刻抱住燕迟,“不?需要!我?和他住一起!”
燕迟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虞幼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很?害怕的?。”
贺年一脸疑惑,外面巡逻的?士兵难道?不?是人吗?
他见燕迟没有出声反对,便道?:“那你们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派人找我?就可以?。”
他离开后?,燕迟把一套被褥放在?地?上铺好?,看上去是要打地?铺。
虞幼泱不?死心地?看着他,“不?能和我?睡一起吗?我?想抱着你睡。”
燕迟头都没抬,“不?行。”
拒绝得可真干脆!
她重重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算了算了。
大不?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滚下去。
她想得很?好?,可一躺在?床上,身困体乏,竟然没一会就睡着了。
军营虽然比农房强得多,可处处都是男人,虞幼泱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住在?这,自然是哪哪都不?方便,但好?在?她成日就呆在?营帐里?,短时日内还算相安无?事?。
只不?过营中多了两个人这件事?,不?出半日还是传到了元帅耳朵里?。
“简直胡闹!那两人来历不?明,你怎么能随便往营中带?”元帅在?帐中来回踱步,他本就因战事?忙得焦头烂额,得知此事?后?更?是气得不?轻,“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贺年垂头丧气地?立在?下方,争辩道?:“反正我?们也打不?过,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而?且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他们现?在?根本就没必要再派奸细过来——”
“住口!”元帅厉声呵斥打断,好?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贺年抿唇,没再说话。
其实以?现?在?的?形式,大家都心知肚明。
敌人的?风吹过来,我?军不?仅寸步难行,弓箭也全部?作废,相反敌军的?箭在?风的?助势下则有如神助——只要开战,就是必输之局。
死一般的?寂静。
贺年垂着头,主帐内只能听见元帅因发怒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