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张口道:“你们?所说的东西,我好像知?道。”
陶采薇和蒋青妍一脸难以置信,上下扫视了祁凌雪几眼,怎么看她也不像是知?道的人。
祁凌雪闭了闭眼,张口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教过我这些了,我得提醒你们?,你们?说的那东西万万不可抄录出来传阅,要是被人看到了,就全完了。”
见她说得认真,蒋青妍也不好再当成玩笑看,当即严肃起?来:“好,听你的。”
陶采薇道:“不过祁姐姐,为何你母亲会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教你这些事,我母亲从不跟我说这些。”
祁凌雪道:“母亲想教会我知?礼懂礼,对于?女孩儿来说,嫁人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出任何差错,所以那些事情她也要教会我,好让我知?道其中厉害。”
陶采薇似懂非懂,难怪祁小姐绝口不愿意提起?自己婚嫁之?事,而她和蒋青妍还?每日当成玩笑话来说。
“那我便?回去找我母亲,让她也教教我这些。”
祁凌雪斟酌着开口道:“横竖这里无人,我倒想问问你们?一个问题。”
陶采薇摆了摆手:“何事?你尽管问。”
祁凌雪没注意到自己耳尖微红,她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可知?上次在拍卖会上拍走折扇的那位公子?,出自哪家?”
升温
蒋青妍瞅了眼陶采薇,吐了吐舌头,闭了嘴,她撒的谎,她自己?想办法圆吧。
陶采薇呆愣了半晌,她闭了闭眼,她真?的发?誓自己?再也不想骗祁小姐了,可是这是之前的谎啊。
“祁姐姐,你?为何打听起他来了,那人不就是长?得有些像崔鸿雪吗?”
祁凌雪低头笑了笑:“我是在想,若能与他结交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她嘴角带着笑意。
她又抬头看向陶采薇:“怎么?你?认识他?”
陶采薇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祁小姐,此?事你?恐怕得去问旁人了。”
祁凌雪又转头看向蒋青妍,蒋青妍是万万不想说谎话的,她面?对着祁凌雪,脸色难看极了。
祁凌雪却突然笑了出来:“你?瞧我这脑子,妍妍都没有去那场拍卖会,自然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蒋青妍“呵呵”笑了两声,一脸尴尬,瞥了陶采薇一眼,似乎是在埋怨她不讲实话。
当时她就建议陶采薇直接对祁小姐真?诚一点,两人在拍卖会上公平竞争,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祁凌雪没打听到那人消息,倒也不失落,夹起烤盘上的肉开始吃起来。
她其实不太能吃辣,但她不愿意因?为自己?影响到朋友的口味,便?没有说出来。
大家一起分着吃了烤的外焦里嫩的五花肉,咬上一口还有滚烫的油脂爆出来,别提多香了。
“有水吗?薇薇,我想喝点水。”
祁凌雪张嘴微微哈着气。
陶采薇递给她一壶酒:“我只带了些果酒。”
祁凌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过?喝起来,身旁的婢女有些担忧,小声说道:“小姐,回去了太太会……”
祁凌雪伸手阻止了婢女的话:“无碍,我少喝点,不会有事的。”
陶采薇和蒋青妍二人全然没有这样的担忧,二人皆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蒋青妍挽住祁凌雪胳膊笑道:“祁姐姐,你?可看了我送你?的生辰礼?”
见?祁凌雪忽然脸颊翻红,蒋青妍便?知?她一定是看过?的。
“怎样?好不好看?”
祁凌雪支支吾吾了一阵,说道:“看了一些。”她刚打算劝诫两句,让蒋青妍少看一些这样的书,却见?陶采薇和蒋青妍二人兴奋地谈论起书中情节来,她便?闭了嘴,不好再说。
她此?刻是听也不是,捂耳也不是。
这两个姑娘实在太过?天真?跳脱,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垂下头暗自神伤,不知?是何等的家庭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子。
她们二人好像从未为世俗规矩所累、为名声所扰。
一时间,她倒宁愿自己?也在这个小镇上长?大,不用背负母亲所说的家族脸面?一类的话,只需要开开心心活着便?是。
陶采薇也很羡慕她,祁小姐不光见?过?京城里的一切,去过?皇宫,见?过?公主?,在河首府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因?为她爹是河首府最大的官,祁小姐端庄知?礼,想必在京城的贵女当中名声极好。
天边忽然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听上去隔得很远,但还是把她们几人吓了一跳。
“不好,打起雷了,待会儿可能要下雨。”
陶采薇捡起在河里用水浸过?的酒壶,打开给一人倒了一杯:“别怕,我听这雷声远着呢,不一定是咱们这边儿下雨。”
祁凌雪接过?她的酒喝下,道:“咱们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去吧,省得一会儿下起雨来不好走。”
陶采薇看了看天色,又观察了一会儿河流,皱眉道:“咱们回去的路上好像已经下起雨来了,现在出发?的话反而不好走,不如先等雨停吧。”
祁凌雪见?她说得在理,此?处头顶上方正好有长?长?的一片倾斜下来的山体,就算下雨也没事。
蒋青妍道:“我看没事,咱们这儿向来是东边下雨西?边不下的,刚刚打雷的地方听起来远着呢。”
如此?,三?人商量了一番,又在河边上坐下,一边喝酒一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