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做好准备开始新的感情,哪怕是白念慈这么好的人,也不行。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柳白,白念慈抬手想摸摸他的头,犹豫后只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嗤,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一个懦夫?”
柳白抬头,那个裴汝跨坐在墙头,一只脚晃晃荡荡,脚尖挂着一只拖鞋,要掉不掉的,不知道在那偷看了多久。
“谁说我喜欢男人?”
“哦?”裴汝好笑的上下打量了柳白一番“难不成你这样的还喜欢女人?”
他万花丛中飘,绝对不会看走眼。
什么叫他这样的!这人说话真是讨厌!
“没错,我喜欢辣妹!”柳白皮笑肉不笑的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所以你这个流氓,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离我远点!
“……”裴汝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比划的大小,那怕就不是人类能长出来的东西“你喜好,还挺特别。”
“你管我。”
柳白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进屋。裴汝也不恼,这原来不是小道土,且看样子明天就要离开。本来他还觉得龙虎山不太好下手,这是老天都在帮自已。
“盯着他,把人给我跟住了,跟丢了饶不了你们。”裴汝骑在墙头盯着柳白的房门吩咐王五、赵六。
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范无咎隐秘的扯了扯谢必安的袖子,还不报上去?
“报,得报。”
雾气弥漫的冷泉上方,一湍急的瀑布飞流直下,打得下方巨石噼啪作响。
下方池中边缘结着薄薄的冰碴,要不是活水怕是早就冻住了。姜诡穿着麻黄色里衣正泡在里面饮酒。
长发束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潮湿的粘在而后颈侧,这样随意的样子少了些威严,添了些不羁。
他自已知道自已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泡在这地府极寒的泉水中,醒醒脑子。
“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姜诡开口问跪在一旁的白衣。
“谢必安、范无咎上报,有个人间纨绔盯上了柳白大人。”白衣说完垂眸等主子发火。
久久等不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姜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主子?”白衣不理解,怎么也不该没反应才对。
“与我何干。”
“可要黑白无常照拂?”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鬼差怎可随意干涉凡间因果。”姜诡从容的饮了一口冷酒,微挑眉,似是赞叹口感不错。
“奴知错,只是……要是……”白衣硬着头皮开口,他是忠仆,有些话明知不该说还是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