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明明以前那么听他的话,让跑腿就跑腿。
现在都不带搭理他的。
陈放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
他掏出随身的镜子照了照,挺帅的,和刑肆那货比差不到哪去。
“你头发乱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全都被陈放搅浑了,于夏打包了一份番茄牛腩饭,拉上帽子往宿舍走。
帽子很大,挡住了一部分视线,于夏低着头走的有些快,手缩进袖子里,外面太冷了,她想赶紧回寝室。
她低下头猛冲,结果在下楼的拐角直接跟人撞上。
“不好意思。”
于夏有些懵了,但也没打算抬头,只想赶紧回去,她下意识道歉,因为太冷说话带着点鼻音。
见对面的人没出声,她正打算走,结果被人拉住帽子,然后掉了下来,于夏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熟悉的声音落在头顶:
“夏同学,急着去哪。”
是刑肆。
“我我我“
于夏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是故意的。”
许际洲在旁边抱着胸,觉得她这副样子怪有趣的,好整以暇道:“谁说你是故意的了。”
刑肆站在对面,手里夹着烟,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心情不好?”
于夏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挨欺负了。”
他伸手掸了掸烟灰,语气肯定。
于夏被说中,下意识抬头看他。
那点不开心瞬间消失。
但她并不打算说,刑肆也没有勉强,这两天是学校报到的日子,按理说不会有什么事,他抬了抬眉尾,视线落在于夏打包好的饭盒上,问:
“一起?”
“好。”
刑肆和许际洲在食堂二楼点了饭,于夏坐在他们对面,许际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反而是刑肆一直盯着手机,似乎是有什么事。
过了一会,他走到旁边去接电话。
十分钟后,他拿了两瓶水过来。
许际洲这会正吃着麻辣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于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刑肆打完电话后就坐在那,也许是饭菜不合胃口,于夏余光看见他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动作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于夏有些好奇,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于是伸手去拿水瓶,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伸过来。
他喉结缓缓滑动,五官凌厉分明,但语气带着笑,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看,漫不经心地开口:
“夏同学。”
“你头发乱了。”
说完这句话,他拧开瓶盖,把水放到于夏面前。
“啊?有吗?”
于夏赶紧理了理头发,生怕在他面前失态,一紧张连动作都变得有些笨拙。
“好、好了吗?”
她整理好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刑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