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要挂电话。
颜蔓开口挽留:“等一下。”
“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不好意思啊。”
他顿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唇角弧度挑起:“我怕女朋友生气。”
“我没事。”
新合小院。
吃完饭,刑肆正陪着杜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
老人慢慢坐在藤椅上,看到他这副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由得叹口气。
“外公,您慢点。”
杜宗明点点头,这孩子对他倒是孝顺,但和他爸的关系闹得僵,这样下去终究是不行。
杜宗明看了他一眼,表情欲言又止。
刑肆知道他想说什么,“外公,你别忘了,当初是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才害的母亲发病,外婆在知道这件事后立马赶过去,结果——”
空气陷入沉默,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出口。
这是他们一家的痛。
那时候的刑肆不过17岁,母亲发病,外婆离世,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搬到这里和外公住在一起。
外婆去世的这几年,外公身体也越来越差。
杜宗明没再说话,他今年75岁了,年轻时拼命工作最后落了一身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外孙。
外面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没一会,刑屹推着轮椅过来。
等到老人睡下,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月色渐沉,夜幕中散落着点点星光,刑肆身上有些燥,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徐徐的烟雾升起,他用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
“他打的什么主意?”
刑屹手指在ipad上滑动,闻言顿了一下,“左不过是想把那个女人带回家。”
刑肆嗤笑一声:“还真没把我们当回事。”
杜芸在国外养病,刑文山耐不住寂寞,早想着把沈若琳带回家。
刑屹在电子合同上签下字,转过身看他:“你呢阿肆,当初不同意去外国学习金融,现在有没有后悔?”
当初刑文山执意要把他送去国外,说是以后由他们兄弟俩一起打理公司,沈若琳不能生育,而公司又不可能交到刑屹身上,只能指望他。
但刑肆根本不吃他这套,在填报志愿时直接报了南嘉大学的动物医学专业。
当时刑文山气的不行,说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兽医。
刑肆抖了抖烟灰,冷笑一声。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那时候刑文山直接断了他所有的资金来源,这些年他靠着摄影以及给那些有钱人当马术教练,也能自给自足。
现在,他不仅一家马术俱乐部的老板,每年到世界各地拍摄极光,都能有几百万的收入。
“没有。”他语气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