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商界的天,姓陆。
“悠姐,你就没打算邀请他进来坐坐?”
“那位可不像陆钦辞,冷冰冰的,你若是和他在一起,我相信你一定能幸福的。”
阮思悠并没有回答景徴的话。
靠别人给幸福感,那意味着情感永远会被别人左右,但她更喜欢自己掌控。
“我现在有三个孩子,有你和实验室的那些亲人,已经足够幸福。”
她这话直接把景徴给说红了脸,心里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感动道,“我决定了!以后不喊你悠姐了,你就是我亲姐!”
景徴:“姐——”
阮思悠一把推开景徴凑过来的脸,都二十多岁的小伙了,行为举止和三岁孩子一样,也难怪阮糯糯最喜欢他这个舅舅。
“阮景徴,以后不许和糯糯抢棒棒糖吃。”
“……”
吃过晚餐,阮思悠回到了主卧休息。
与昨夜一样拉开了窗帘,微不可查的一道缝隙,能够清晰看到路灯下的男人。
她想起了初三毕业那年,奶奶病入膏肓。
临终前,她将阮思悠托付给了嫁到港城首富周家的老友。
而她也在周家生活整整三年。
楼下那位,便是港城首富周家的独子——周迦妄。
在股票市场上具备最卓越、最独到的投资眼光,曾一举创下财富神话。
被金融圈称之为:当代股神。
高三那年,他兴致勃勃和她说着国外理想的大学,想和她一起过去念书。
但她最后回到了户籍地高考,一声不吭直接考去了京州A大。
高考完,她就去找了一份兼职赚取生活费。
周家给她的那些钱,阮思悠一分没有花,连同周迦妄送她的那些礼物,全部留在了她在周家住的那间卧室。
后来,大学四年,她除了念书,剩下的时间都在兼职。
毕业典礼那天,她不仅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更还清了周家那三年给她支付的学费,还有她住在周家的生活费。
那一刻,她才是真的觉得无人情,一身轻。
周迦妄似乎知道她在看。
他拿出手机敲敲打打,把手机横过来,上面滚动着一行字。
【悠悠,见一面好吗?】
阮思悠拉上了窗帘的那道缝隙,回到床上,闻着女儿身上香香的奶粉味入睡。
楼下,秋日的夜风微凉。
周迦妄缓缓放下手机,虽然楼上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刚才总觉得她在看。
现在,她应该是休息了吧?
他想起了七年前,阮思悠和陆钦辞结婚的那一天,他就在暗处看。
陆家直接包下了那个酒店,而他是托了关系,扮作服务员前往的婚礼现场。
阮思悠早就没有了家人,也没有邀请朋友。
宴会现场只有陆家几桌重要的亲朋好友,她看起来很平静,面对宾客的笑容非常好看。
周迦妄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如此心疼阮思悠。
依照陆家在京州的家世,她本该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不理解阮思悠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就像他也不理解为什么高三那年她突然回了内地高考,不愿意和他去国外一样。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他低头查看,发现竟然是陆钦辞给他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