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没错。”沈庭章闭眼缓了缓,进屋抽两张湿纸巾,擦掉小满头上沾到的饼屑,冷淡又疏离:“不过姐姐今天就走了。”
“啊!沈哥别那么无情嘛。”祁凝玉表情夸张,跟人身后转。
蔺宵冷呵一声,顺手拿起小满的体检单,“……小满原来是o型血啊。”
“对啊,我是o!”
“怪不得呢,听说o型血的人都乐观开朗,很爱笑。”蔺宵戳戳他的梨涡,“想必是随你爸了。”
小满疑惑了一瞬,转眼又咧开嘴。
这时,忽然听到咚!一声闷响。
茶几上的香炉咕噜噜滚到地上,漫漫站在旁边,抓着衣角,一脸无措。
“我,我想把它挪一下,但是太重了,我,不是故意的。”哭腔声起,眼眶刹那通红。
沈庭章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赶来,先过去摸了摸她的脚,“有没有伤到哪儿,疼不疼?”
周漫漫摇了摇头,眼泪已经下来,“对不起哥哥,我砸坏了。”
香炉顶部一分为二。
“哦,这个啊。这个没有坏。”沈庭章捡起来,将它重新装好,“你看,又好了。”
周漫漫哭一半刹车,挂俩泪泡好奇望着,凑近闻还很香,和庭章哥哥身上味道很像。
“好神奇!”
“这是香炉,平时还要往里头添香粉呢。”
沈庭章翻出常用的檀香粉,压实后添进去点燃。
袅袅青烟,扶风而上。
仿若置身罗刹古寺,浮躁不安的心得以平静下来,隐约像是还能听到藏在香火中的梵钟声。
…
禅院厢房内,诵经声不息。
案台上,紫金博山炉中青烟扶摇。
一素衣僧人笔直跪于佛前,一手敲木鱼,另只手缓慢转动佛珠。
除去观音像,面前还供奉着牌位和照片。
照片早已泛黄老旧,上面的女人却依旧容色昳丽,出尘脱俗,尤其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桃花眼,多情潋滟…
牌位上,书:吾妻晚吟。
仗势欺人
点燃香炉后,沈庭章抽了两张湿纸巾,给漫漫擦刚哭过的眼睛。
舒舒服服趴他怀里,檀香一熏开始昏昏欲睡,事儿差不多就忘了。周扬来接人时,还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脚丫吃花生酥。
“我看你在这儿挺好啊。”欠欠儿地去捏妹妹脸,手背啪!被拍红。
“嚯!半天不见,都跟哥哥动起手来了。”
“是你先捏我的。”
周漫漫把花生酥当成他愤愤咬了一口。
偏周扬最喜欢逗她,又去揉两把脑袋,头发搓静电竖起来了才罢休。
“行了,赶紧跟哥回家,外婆还在家等咱过节呢。”他提了提手上袋子,“沈哥呢,外婆让我给他送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