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掀开被子,一条刺目的金链锁在两只脚腕间。
吻我
“哥终于醒了啊。”
一旁沙发上,徐牧言慢条斯理抿着红茶,“头还疼么。”
刚转过脸,一只枕头迎面砸来。
半杯滚烫的茶水洇湿上衣。
沈庭章嗬嗬喘着粗气,哑声嘶吼:“滚!”
“哥看来还没搞清状况。”徐牧言起身走近,将他用力压回床上,“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力气和手段跟我叫板,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要了你。”
“呵!你也就这点手段了。”沈庭章偏开头嗤笑:“要了我,然后呢?上了沈家家主,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沈庭章又一声冷笑。
“怎么?被我说中了啊。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早前我就留了话,一旦我有事,沈家所有将全部转交给代理家主沈清泽,想用我整垮沈家,那还真是失算了。”
手腕被一点点攥紧。
徐牧言不解:“沈见山这些年一直囚着你,不恨么?”
“恨,但那些事与沈家年轻一辈无关,更与在沈氏集团工作的人无关。”他不能因为恨沈见山,而去断了集团旗下万名员工的生路,“我不是你,做不出叫底下人顶罪的勾当。”
一波嘲讽深深刺痛徐牧言,当即抓过他两手举过头顶,掀起衣摆一角。
俯身正欲亲上去,房门突然被人砰砰敲响。
“哥!你锁门做什么!”徐映南在外面大力敲打,“开门!”
低笑声从身下传来,继而大笑:“哈哈哈哈!看来你们两兄弟没谈拢啊。”
久不见里头人开门,徐映南随即找来一根钢棍,一棍砸在门把上。
房门吱呀——打开。
“哥在里面干什么。”徐映南瞪着一只眼,“别忘了,是我把他带出来的!”
说罢,操控轮椅闯进屋。
一眼瞧见人脚腕上的链子。
“庭章哥!”
沈庭章冷漠地别开脸。
跟前几天对他温柔细心的沈玉竹,完全判若两人。
“为什么要锁着庭章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赶快解开!”
徐牧言:“解开他又跑了。”
“这里不是跑不出去么。”
既然出不去,为什么还要锁起来?
“是跑不出去,可万一,他跳海呢。”庄园外的一条路直通悬崖,以沈庭章的性格,难保他下回跑出去不会直接跳下去。
催眠不起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锁上。
“可是……”
“没有可是。”
徐牧言冷冷望向床上的人,事到如今,不能再出一点意外。
兄弟俩陷入僵持。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