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接过来,默默吃了。
“我听管家说,太太让你上楼了?”庄怡小声问。
岑厘点头:“林小姐可能怀孕了,不能照顾少爷。”
庄怡叹气:“我刚才悄悄问了管家,他说太太担心少爷有仇家,怕家里佣人被买通对他不利,所以养伤期间不让我们上去伺候。”
岑厘擦了下嘴角:“倒是挺放心我。”
庄怡想说什么,岑厘把碟子递给她:“我有事,先出去了。”
岑厘回到卧室,拿着衬衣出去。
她特意将洗衣盆搬到花园,正对着二楼窗户。
自从上次之后,林妍妍对岑厘的羞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这烂成碎布的衬衣有什么洗的必要吗?
没有。
但可以用来羞辱自己。
林妍妍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裴绥与她堪比云泥。
岑厘备好水和肥皂,将衣服彻底抖开。
看着后背密密麻麻的碎裂,昭示着皮鞭抽来时是何等的力道,岑厘甚至不敢想象裴绥的后背得烂成什么样。
不寒而栗。
裴绥招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林妍妍过来时,岑厘刚洗了一半。
“你洗得好认真啊,”林妍妍的眼神有点深,“谁要是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岑厘歪头看她:“谢谢?”
林妍妍噗嗤笑出声,从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卡纸红包塞到她的口袋里:“这是奖励。”
岑厘面无表情接过,也不拆开,随手塞到了口袋里。
林妍妍悻悻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因没看到她的反应而失望。
待了半分钟,林妍妍就离开了。
岑厘继续洗衣服。
洗好后把衣服洗干净撑开,拿去晾衣区晾上。
刚挂好,管家就匆匆走过来。
管家叹了口气,从晾衣绳上将衣服取下,接着将衣服扔到了垃圾桶。
岑厘一脸莫名。
“太太说,这衣服晦气。”
不是衣服晦气,是人晦气。
在羞辱她这件事上,她们婆媳的立场倒是一致。
管家想安慰岑厘,她却先笑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