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她借口学校有急事,拎包出了门。
。。。
岑厘到vee吧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舞池里没什么人。
去领班那里签了到,再去更衣室换上紧身皮衣,戴上蝴蝶面具。
出来的时候遇到崔甜甜,对方贼兮兮地笑,递了一根黑色皮鞭过来,“喏,今天的新道具。”
崔甜甜是她的学妹,是大二的级花。她一年前来Vee兼职,跟岑厘成了兼职搭子。
岑厘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头皮发麻:“好好的怎么……”
“听说今天来了个重要客人,口味有点独特。”崔甜甜拍了拍她的肩膀,眉飞色舞的,“给小费很大方哦。”
岑厘不是很想接。
崔甜甜看周围没人,拉着她又回到更衣室,低声劝她:“行了我的岑厘姐,又不是让你干什么,不就是跳个舞么。
你就想,这是为出国攒生活费,是为了梦想卧薪尝胆!”
岑厘心里发苦:“可是……”
“没有可是!”崔甜甜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姐妹,赚钱,不丢人!”
岑厘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最后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崔甜甜这才去换衣服。
岑厘见还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就到里面的休息室待着。
岑厘从大一开始在这里兼职。
那时候,岑阔山因为欠了高额赌债被人剁了两根手指,她和母亲被人抓住,对方声称要钱债肉偿。
多方求救无果。
最终,岑厘跑去求裴绥,以被锁在床上三天三夜、签下五年的情人合约作为代价,换来五百万现金填上窟窿。
从那时起,岑厘就知道钱最重要。
钱是尊严,钱是命。
大一寒假,岑厘谎称在便利店兼职,利用午休的时间跑来酒吧跳艳舞。
她梦想着攒钱买套房子,带着妈妈从裴家搬出来。
到时她五年期满,裴绥也对她应该厌倦了,她可以跟妈妈就可以过上平凡简单的生活。
可她忘了自己有个贪婪的父亲。
打工三年,每当她攒下一点钱,都会被岑阔山以各种理由骗走、抢走。
现在,裴绥又断了她公费出国的路。
不过,岑厘不打算放弃。
无法公费出国,她就自己赚,自己走!
哪怕脱一层皮,她也要离开这操蛋的裴家。
。。。
Vee吧是淮城有名的艳舞吧,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演出。
高峰时段还是在晚上,白天要冷清一些,相对来说时薪也更低。
岑厘不想惹麻烦,只签了午休后两小时的演出合约。
虽然赚得少,但麻烦也少。
到了演出时间,岑厘走到舞池中央的钢管处。随着曼妙的音乐响起,天花板上的射灯从刺目的绿色变为暧昧的粉。
空气中有甜甜的味道扩散,勾动人心底蠢蠢欲动的俗念。
岑厘随着节拍扭了几下,黑色皮鞭抽在地板上传来啪啪的声响。
她单手握着钢管,动作随着音乐渐入高潮。
台下突然传来骚动,有几人走到台前的VIP位置坐下。
按照规矩,岑厘要走到舞台边,做一个勾臀的动作向VIP客户致敬。
岑厘走过去,却不想撞上一道灼灼视线。
等她想看清时,却又看不见了。
是谁?
岑厘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