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瑶本来觉得不好意思,可看谢秋白这楞样,莫名其妙就有了无限勇气,上手直接把谢秋白拉到了炕上。
谢秋白躺在炕上,有些懵,“我还没洗脚,你要累了你就先休息会儿…”
他话还没说完,陈舒瑶那只手就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惊的说话都结巴了,腾的一下拉被子裹住了自己。
“这…这…医生说不行,这还是白日宣…那个啥,这不好吧。”
“我试试你有没有编瞎话哄骗我。”
“倒也不必……这样。”
谢秋白想捂脸,陈舒瑶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胆,他……还挺喜欢的。
最后,谢秋白没怎么推拒,就从了陈舒瑶,一道白光闪过,谢秋白摊平躺在炕上,进入贤者模式,他觉得应该来根烟,会更应景。
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感觉也太好了吧,早知道他早点自己尝试了。
这段时间谢秋白也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着,可他根本没有独自的空间,连个适合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他一切只能靠喝茶压。
好在这段时间生活和工作上他也挺忙,突然得知陈舒瑶怀孕,更是让他慌的不行。
他不但没准备好当爸爸,也没有给小孩创造好的生活条件,他什么也给不了他的宝宝。
对比他前世的父母,在她们姐妹俩来这个世界之前,就准备好了最好的学区房,规划了最容易的赛道,让她们有足够多的自由去选择去试错,现在的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给孩子准备。
对此,谢秋白内心其实是自责且内疚的。
现在他对未来最好的展望,就是恢复高考的时候,努力考回京市,这样才能给孩子更好的学习生活环境。
“给你说个事啊?”
在谢秋白胡思乱想的时候,陈舒瑶洗完手回来,做到他旁边和他商量。
“什么?”
“马上你就要做爸爸了,你去投机倒把,万一要是被抓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好啊你,”谢秋白弹坐起来,他就说陈舒瑶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竟然主动对他这样,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陈舒瑶眨眨眼真诚发问。
谢秋白憋气,“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过了一会儿,谢秋白松口道,“咱们先起个头,就说东西是江铭给寄过来的,咱们用不完,等过些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发展个下线。”
得了谢秋白的准话,陈舒瑶心情很好,谢秋白撇她一眼,“你刚刚这招是跟谁学的?”
“这还用跟谁学,我可是医生,我还见过解剖尸体呢,有什么没见过的。”陈舒瑶当然不会说这是谁教她的,这都是前人的生活小妙招罢了。
“哼,那你想没想过,我尝到了甜头,拿这个威胁你咋办?”
“你敢!”陈舒瑶立刻道。
“行吧,”她还挺理直气壮,谢秋白转而道,“那你还想不想去卫生所了,我打听了,正缺着人呢,你随时去上班都可以。”
陈舒瑶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我再想想。”
谢秋白也没说什么,告诉她,“想去就去,别有负担。郑树森的妹妹要去维修站当学徒了,看在他妹妹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谢秋白本来以为指导员说的和上级汇报,会要挺长时间,没想到很快,指导员就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了他上级的批复。
因为办厂子的事,是谢秋白第一个提出来的,团场开会决定,一事不烦二主,全权委任他主理开办厂子需要的手续事宜。
指导员还大手一挥,介于他对团场的特殊的贡献,特批给他了一套新房。
位置就紧挨着办公区,那片属于先进住宅区,王桂英赵立军这对夫妻就住在那。
那边的生活风气比较正,就像那天陈舒瑶去借针线,那么多人跑去小树林看热闹,她们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可以看得出来那里住的人的性情了。
不像谢秋白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晒个菜都有人偷,甚至连吃个红烧肉,邻居徐大茂家闻到味了,都能借着打孩子,夹枪带棒骂他们。
一得了房子,谢秋白就跑去看了,虽然是土坯房,但比他们住的地窝子可宽敞多了,进门是个小门厅,当做厨房,然后再往里就是垒起来的空心火墙间隔出来的一大一小两间屋子。
大的屋子有炕,可以当做卧室和客厅,小的屋子可以放些生活用品。
最重要的是小院规规整整的,邻居都在院里养些鸡鸭,或是栽棵jsg果树、葡萄藤,种些小葱之类的,很有生活气息。
这就可以看得出来住户的素质了,像他住的地窝子那里,就没人认真料理院子,养鸡也是任由鸡乱跑。
走路都要小心着点看路,要不然就会踩到鸡屎,别提多埋汰了。
“房子怎么样?这火墙是我听说这房子分给你,特意加盖的,想着你们有小孩,或是家里有客人了,住起来方便。”
钱有才恰好见谢秋白夫妻俩来看房子,就过来打个招呼。
他和谢秋白这些下乡来知青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也不愿意往人跟前凑。
特别是最近谢秋白在团场里,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后,就算有救命之恩在前,可也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是有所求
钱有才是个骨子里有些清高的人,就算再落魄,也有一把子力气,可以有口饭吃,不愿意去对谁曲意逢迎。
“我说房子怎么有点不一样,这么合心意呢,原来是你钱大哥你帮忙弄得,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