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弱弱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病房里他眉头皱起,脸色一变。
她轻扯嘴角,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绕开他迈步离开病房。
她现在已经清晰认知到,他们父子俩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做再多都是徒劳。
倒不如把自己所有心思只放在研究上半个小时后,研究所。
她刚踏入大门,迎面就见王院士神色匆匆走过来。“上次火灾研究所被烧毁了不少设备,接下来的实验不好继续。”
“所以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决定提前去沪市了。”
“哪天走?”
“明天中午12点整的火车。”
她怔了下,随即点头:“好。”
日子比原本的计划提前了三天。
也好,早些走也好。
当天下午,她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趟婚姻登记处。
她对窗口询问:“同志,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我8月10日申请的强制离婚书,通过了吗?”
工作人员看了她的证件,在登记簿里翻找过后,很快告诉了她答案。
“已经通过了!离婚档案已经送往部队了,明天就会由军区政委亲手交到季旅长手上。”
“好的,谢谢。”
这一刻,她心里长久以来的大石终于落了定。
随后她又去了通讯所,向父母告知了自己要提前去沪市的事。
挂了电话,她直接回了家,她进屋打挂了电话,她直接回了家,她进屋打开衣柜,收拾起行李。
收拾到最里处,一件红色旗袍映入了她眼帘。
她认出来,这是她和他结婚时穿的。
这旗袍衬得她身段柔美,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夸她漂亮。
可就穿了那么一次,她就再未穿过了
此刻,她拿过旗袍,才发现后背竟然好几个洞,丝线疏断。
这件旗袍,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表面无恙,实则背地里早已干疮百孔。
她拿着旗袍走出来扔进了院子里的垃圾桶。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是他抱着季霖回家了。
进门看见早已在家的她,他身形一顿,脸色当即一沉。
将熟睡的季霖抱进屋内后,他来到院里,张口是一贯的指责。
“你早就下班了,为什么不来医院接儿子?”
她看了眼他:“不是有你在吗?”
说完,她转身要进屋去继续收拾东西
可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眉头紧拧
……
1980年,肿瘤研究所。
“王教授,我已经申请了强制离婚,我愿意加入您的医疗研究项目组!和您一起去沪市攻克国内脑瘤难题。”
许书凝神色坚定朝面前的王院士开口。
听到这话,王院士神色一愣:“书凝,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你能加入,我很高兴!但你申请强制离婚的事,会不会太冲动?你丈夫知道吗?”
许书凝垂下眼眸,苦涩一笑:“他应该求之不得。”
没人比重活一世的许书凝更清楚,她的丈夫季彦之从不爱她这件事。
前世,她为了家庭拒绝了王院士的邀约,自此成为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平淡人生。
最终丈夫步步高升成了首长,儿子从商成了大企业家,她沾了父子俩的光,也算得上一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