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不过,以儿子推断,最大的痕迹,可能就在高五郎那里。”
此事若成,还得高五郎配合才是,否则,其它人去得再是时候,也没用。
谢瑾思索片刻:“日后朝堂之事,不必刻意避开柳柳,不过,你是长兄,也得适机提醒她几句,莫要出头。咱们谢家如今已经是钟鸣鼎食之家,没必要再去争权夺利,身为谢家女,咱们只盼着她平安顺遂就好。”
“诺,儿子明天就去找四妹妹。”
谢修文说完,又询问:“此事可要让四弟和七弟知晓?”
谢瑾摇头:“此事已了,但高信并未完全倒下,此事日后莫要再提,免得再落人口实,事关柳柳的安危,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诺,儿子谨记。”
谁能想到,让一个高侍郎直接被革职的案子,竟然是由仅十五岁的谢若暻给促成的,她甚至全程都不曾露过面。
这份儿严密的计划,的确是骇人。
谢修文出来后,还是叹了口气,有一个智多近妖的妹妹,也着实头疼。
好在,他这个妹妹多年来一直是不争不抢的态度,几次出手,也都皆因想要护佑谢家,这一次也不例外。
若非是为了给父亲出气,又想着给幕后黑手一记重拳,她也不会想出如此阴狠的办法来。
谢若暻这边可没有就此罢手,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来布局,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把那位大夫人给整下去。
她谢若暻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那必然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所以,她真正的目的还在后头呢。
“行了,就你这个丢人的棋艺,日后也就去青风对弈还成,日后莫要借此来烦我。看见你我就头疼。”
青鸟一脸受伤:“主子,不带您这样的!您这是过河拆桥,吃饱了打厨子!这高家的事情才了,您就迫不及待地要抛弃属下了。那话怎么说来着?狡兔走,走狗烹,主子您不会是想着把我也炖了吧?”
谢若暻翻个白眼儿,这青鸟总是犯二,也是没招了。
“行了,就你身上那几两肉,我真炖了你够谁吃的?再说了,你的肉还真比不上牛羊肉好吃,别太自恋!”
青鸟没听太懂,但是大概知道她这是又被嫌弃了。
“行了,找人盯紧了高府,趁着这回高家清理宅院,安排一些咱们的人手进去,记住,不需要多显眼,也不需要离着高信多近,越是不起眼才越好。”
“知道了,属下即刻就去安排。”
绿芜给她重新添了茶:“娘子可是还要继续打压高家?”
“哼,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作死,可怨不得我。不过现在不急,高信如今革职在家,咱们也不能逼得太紧了,待那位大夫人斩首之后,咱们再慢慢来。”
绿芜就知道主子没那么容易就放过高家。
虽然没有证据显示构陷大爷的事情与高信有关,但是只要主子觉得高信参与了,那就是参与了。
所以反击报仇,这还需要理由吗?
“娘子,大郎君向来孝顺,这么大的事情,他必然会向大爷禀明的,您就不怕大爷再训您?”
谢若暻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说不怕是假的,毕竟大伯那一身的威势可相当唬人,而且大伯向来不喜欢她太显眼,总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怕有何用?不过,我还是觉得大哥来训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