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驱散学子们,要重新上课。
张载雪就靠着院墙在外头等着。
他反复在想孟荼锦说的“不必”两个字,是已经有能力自保不需要他了,还是觉得腻了,不想再跟他玩了?
下学钟响,学子四散,他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那个小鹌鹑似的影子。
“状元郎。”跟荼锦坐得近的女学子笑着对他道,“荼锦从西门回家了,你还在这里等谁?”
已经走了?
这是在躲着他?
张载雪黑了脸,沉声道:“无妨,我也只是在等夫子罢了。”
(番外5)
陈郁离好不容易在家休沐两日,刚准备睡个午觉,就被自家弟弟挖了起来。
“做什么?”她眼睛都睁不开。
张载雪严肃地看着她问:“姐,我变丑了吗?”
陈郁离:“……”
“怎么,你心悦的那个小姑娘嫌你丑了?”
“我没有心悦她!”张载雪恼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窗。”
“好的,那么你心悦的这个普通同窗,是嫌你丑了吗?”陈郁离配合地问。
张载雪气得不想理她,但没过多久,又还是将头扭回来,不服气地道:“她才不会嫌我丑,只是不知怎么的,似乎有哪里变了。”
“是不是变得不喜欢你了?”
“才没有!”
“那你急什么?”
“我没急!”
起身又坐下,张载雪恼怒地道:“你和含笑姨没一个靠得住的,我要去找爹娘。”
陈宝香正在哄自家大仙呢。
“你凭什么不生气!”张知序怒道。
“那也不是你的问题,我怎么会生气呢……好好好,你别生气了,我下回争取生气啊。”她叹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张载雪一脸莫名。
张知序气得扭头跟他告状:“你娘撞见我跟别的女人独处一室,她居然不生气,她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陈宝香扶额笑:“有人刻意设计陷害,我都已经识破了,还生什么气啊。”
“你就不怕我真的看上那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你会吗?”
“……不会你也该多想多虑啊。”张知序有些恼,“去年三月廿你跟顾家那小郎君站一起,我都不爽了大半年。”
陈宝香恍然:“我说你先前怎么一直阴阳怪气的,原来是为那茬,直说啊,我能看上他吗。”
“看得上看不上的你也该只跟我站一块儿。”
“可那是人家家里出殡……”
张知序瞪她。
陈宝香双手举起:“行了,知道错了,以后身边的位置都只让你站。”
张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