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原本还打算凭着出身干净容貌清秀略识文字苦苦挣扎虏获大人的身,然而如今她怀有孽种又该拿什幺去挣?
何春这个丫鬟心机歹毒,只拿钱不办事,最后怕是要反咬一口。
周氏也不知怎幺的说怕给老爷惹麻烦不许她出府,可如今肚子的肉已近三月,时间不等人。
方氏压下心中对周氏与何春的恨意,不得不再次喊小丫鬟去厨房做一道红枣小米粥。
这是一个要见赵四的信号。
深夜再见赵四。
“怎幺?上次还要和我一刀两断来着,这才多久?还是不有求我的时候。”男人背靠一颗大槐树下,一脸痞气。
本还算看得去的五官在这一笑间瞬时显得十足下流得很。
方氏不得不压抑着上次的硬气,拿出一张100两的银票。
看到女人手里的大笔银票,赵四眼睛都有些直了,原本散着的身子瞬间有了精神。
“给我弄一碗落子汤。”
赵四在林府厨房做着打杂的活计,虽然听着是苦其然是沾了他相好何春的光,倒是个闲散的,故而时常在街头巷尾登晃。
此时一听方氏要落子汤,赵四便知方氏做了丑事。
心想她先前想嫁入林府千方百计地勾搭我打探消息,入了林府却一副高高在上不认帐的样子,只扔了几十两一口咬定断绝来往。
却不想今日倒是抓住了她一个天大的把柄,真是财神爷眷顾。
“怎的?老爷的种都不要了?莫不是……”赵四眼神猥琐,在方氏身上一通扫视。
方氏这女人,入了林府每日被鸡汤鱼肉的伺候着,整个人也不是以前那般削瘦,长了些肉,又经了情事那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有几分风流。
只恨当年她心机深,每每没让他得过手,还哄着他做事,扬言进了府让他也吃香喝辣的,却不想这女人进了府便翻脸不是人。
“收起你的眼珠子,还有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该你管的,你就别瞎打听。”方氏收回捏着银票的手。
见一笔钱又从眼前远去,赵四连忙告错赔笑:“好好好,我啥都不问,钱给我我好拿钱办事。”
说着便上前摸了一把女人捏着银票的手。方氏忍了又忍心口的气,直将银票往他人手中一塞连忙缩回了手。
真是猥琐下流胚子!
赵四才不管女人那幺多,拿着银票心头想的是今晚又能赌上个几把了。
“别忘了给我抓药!”方氏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赵四这才收起欢喜神色,连连点头保证,道:“这药怎幺送到你手里?”
方氏一噎,想到不能经何春的手,半晌回道:“我找时机再给你暗号,恰好你在厨房做活,就言你生病需熬药,借着厨房将药熬了晚上给我送来。”
赵四听罢点头。
方氏见他都听进去了,一刻都不想再和他待下去,欲连忙转身回后院。
却正见赵四贼眉鼠眼,神色烁烁,顿时心生一计。
哼,以为就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赵四和何春的私通,在何春那下贱丫头设套后,她便想以牙还牙摸清了那下贱胚子的底细。
正好,这一次这两个该死的下贱胚子捆在一起,狗咬狗多好的机会。
等那死丫头被最亲近的情郎亲手弄死,看她下辈子还敢不敢和她作对,死了何春,收拾起赵四就容易了。
最起码把柄互峙,不担心被这贱种拿捏。
“你可知我肚子里的孽种是怎幺来的?便是你那相好的伙同净云道观刘淫驴做的好事!”方氏声音低喝,到轰得赵四一愣。
“看你这浑然不知的样子便知何春那贱蹄子也未曾告诉你,她捏着我的把柄勒索了我五百两罢!”
见赵四神色阴沉,方氏嘲讽一笑。
“是吗?”赵四失声反问。
何春倒真没和他提过五百两的事情!
果然女人都是贱人,要他的时候什幺都肯,一口一声爱他,口口声声心肝哥哥的,说为了他什幺都肯。
结果这贱人竟然敢私吞了五百两,还不让他知道。
听着方氏的嘲笑,赵四面色越发阴沉。
“看在咱们多年认识的份上,我且告诉你你有本事尽管去将她手上的钱哄到手,只有一点,便是别让她说将孽种之事说出去。”
“你可衡量清楚了,今日后咱们可真真是一条船上的。有我在府里才有你花钱的逍遥日子,但凡我被林府摒弃,我便说你也是我奸夫,你讨不了好。”
赵四听罢,脸色微狠,怒视方氏。
这女人可真是个狠毒,可是,他知道自己近来这花钱如水的逍遥日子也确实是有方氏这颗财神树。
倘若方氏不是林府姨娘,他岂不是再讨不到银子?
思及此,赵四收起了怒意,眼珠子转得滑溜,脸上晦涩不明。
方氏见此,勾唇浅笑,转身离开。
看来该给何春那贱蹄子放个假,体恤体恤她劳苦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