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徐玉宁伸手轻轻推他,当即想要逃跑,却被萧夺死死按在怀里,不甘心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唇吸了又吸,才猛地将她放开。
他飞快将徐玉宁抱起放到床上,“哗啦”一声拉过被子将衣衫不整的徐玉宁紧紧盖住!
徐玉宁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有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
萧夺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俯在上方看着她气得直咬牙,恶狠狠道:“给朕等着!将来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哼!”
说完,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手伸到被子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脸臭臭地起身往外走去:“康福禄,备水!”
他刚刚当真是窘迫极了!
徐玉宁看着晃动的珠帘外,萧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没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笑得肩膀直抖。
这一天一过,次日就是十二月初一。
这日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皇后说起了腊八节的安排。
还有几天就是十二月初八,腊八节那日宫里怎么过,小到各宫宫里的灯笼该挂多少个,大到那日应该给宫女太监多少赏钱,都是要操心的。
徐玉宁如今协理六宫,故请过安后,皇后留下了徐玉宁和齐昭仪商量事宜。
“过了腊八就是年,慈安太后向来礼佛事诚,慈悲为怀,腊八这日,就照往年的惯例,宫中每人赏两百钱,两位妹妹觉得如何?”
皇后坐在上,微微笑着看向徐玉宁和齐昭仪。
齐昭仪与皇后是一条心的,闻言,当即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竟是往年如此,便不好破了规矩,否则底下的人怕是要生怨。”
徐玉宁皱了下眉头:“臣妾曾听闻,以往上头的掌事嬷嬷和管事太监,常常昧了底下宫女太监的赏钱,如此腊八节放下去的赏钱,经层层剥削,怕十有八九到不了底下宫女太监手里,”
“……”
“皇后娘娘,您说的是,”徐玉宁抬头,“慈安太后向来礼佛事诚,慈悲为怀,腊八乃是法宝节,若是有这样的事情生,怕是违背了她老人家的心意。”
徐玉宁此话一出,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光:“那依月妃妹妹所言,该当如何?”
徐玉宁初接管六宫事务,不敢托大,委婉道:
“臣妾听闻腊八这日,民间寺庙与富善人家都会设棚施腊八粥,布施扬善。
不如将这笔赏钱,在宫里换成赏赐腊八粥,以及给太监宫女补贴两双过冬用的暖袜;
多余的钱,在宫外东长街设棚施粥,以示皇家与民同乐?!”
皇后怀孕比徐玉宁早两个月,如今她已经怀孕五个月有余,肚子比徐玉宁显怀,故两个孕妇都挺着大肚子,在说事。
听了徐玉宁的话,皇后扶着凤座扶手的手指微微一紧。
徐玉宁一针见血:往常宫里放下去的赏钱,上面的人暗中贪了不少,底下的宫女太监到手的,确实所剩不多。
但是皇后统领六宫两年以来,她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她纵容了。
只因她身为中宫皇后,需要打点的地方极多,可郭家能给她的体己银子不多,故皇后管理六宫以来,也曾中饱私囊。
而逢年过节放的这些赏钱,可操作的空间极大,皇后暗中动了账目,也无人现。
可是徐玉宁此主意一出,就意味着皇后要损失这笔收入!
让徐玉宁协理六宫,皇后更害怕她做的事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