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择城作势掏钱包,然而口袋空空的,连一枚硬币都掏不出,他今天出门,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尴尬地堵在车门口,后面的人催得愈发紧。
“前面的,快点,没钱就下车,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要不我帮你给了吧,一块钱而已。”
席择城望了望晏清,晏清却在看窗外的风景,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他叫:“晏清!”
晏清充耳不闻。
“师傅,我帮他给了,让我上车,我赶时间。”席择城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塞了两张一块钱到收钱箱里。
可惜没得到回应的席择城不领情,不顾中年男人的破口大骂,转身就下了车。他注视着公交扬长而去,郁结在心口的怒气一下子就爆发了,愤恨地踹了几脚旁边的树,震落了几片叶子,掉在他的头发上。
他捻烂叶子,给许翊发消息,让他来接他。
十几分钟后,许翊开着酷炫的跑车剎在路边,他正要下车扶伤患,却看见伤患动作利索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许翊怀疑自己眼花了,不太确定地问:“你的腿好了?”
席择城黑着脸没回答他,只说:“去学校。”
席择城心情非常不好,许翊极其有眼力见地闭上了嘴,防止引火烧身。
“有剪刀吗?”席择城问。
“我这车哪来的剪刀。”许翊一踩油门,轰地飞了出去,在公路上闪出了一道残影。
开到半路,席择城又让许翊掉头去医院。
许翊无语了:“大少爷,你到底是去学校还是医院?给个准话,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安全把你送到地儿后我还得去我哥那里呢,要是他发现我不在,我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医院。”
他要把这碍事的石膏拆了。
过去
席择城把石膏拆了后,马不停蹄地从医院赶到了学校,正好将晏清拦在校门。
许翊兴奋地喊了声晏清,然后看见席择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晏清的反对和挣扎,强硬地把他拽到了侧边一个隐秘的角落,只露出一片衣角。
他心中疑惑,又有点好奇,还产生了一丝被抛弃的孤独感,摩拳擦掌准备跟去凑热闹,中途却接到了他哥打来的电话,不得不收回已经踩到地面的脚,发脾气似的砰地关上车门,恋恋不舍掉头离开了。
灌木丛遮掩的角落,绿荫蔽日,席择城达到目的后自觉松开了晏清。
“我不是故意的。”
“捉弄我是不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