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的嘴都被喝醉的人噙住亲麻了,然而小楼同学却没有任何反应,柳绵费力地推开楼谪,喝醉的人又不满地缠了上来。
柳绵失魂地松开了手,抱住楼谪精壮的腰身。
通红的眼眶盈满泪水,雾蒙蒙地看着楼谪,语气也委屈得不成样子,闷闷的声音绵哑又无助:“楼谪,你告诉我,我是谁。”
“柳绵啊。”
梦里异常口渴的某人把柳绵脸颊落下的泪珠一一舔舐干净。
柳绵看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无声地咬住唇,泪珠连串落下。
楼谪对他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事实仿佛一击重击锤在他的心上。
难怪,难怪楼谪总说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哥儿,楼谪果然没有说谎。
楼谪微烫的大舌在柳绵嫩嫩的脸颊上游走,将柳绵微涩的泪水通通卷走,还十分喜爱地砸吧了一下嘴。
醉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还记得帮柳绵按住唇瓣让柳绵别咬自己。
柳绵吸了吸鼻子,看着楼谪好伤心好伤心,半晌缓过来后,柳绵清脆的少年音带着哭腔,明明就在楼谪的怀中,却仿佛漂浮在空中,柳绵摸着楼谪的脸轻声地问道:
“楼谪,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楼谪低头啄了下柳绵的嘴唇,看着柳绵的眼睛认真又坚定地回答道:“喜欢,最喜欢你了。”
此时的楼谪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眼前被无数个柳绵环绕着,都不知道抱哪一个睡觉好了。
不过有一个柳绵看着格外委屈,楼谪将人轻轻抱起,温柔地拍了拍柳绵的背轻声哄着。
脑袋里还晕晕乎乎地想着,柳绵这么娇气的宝贝,还是一个就好了,多了哭起来都哄不过来了,让哪个柳绵难过楼谪都会伤心的。
柳绵捏住楼谪的鼻子,嘴一撇眼泪又落了下来,柳绵又无助又难过,他哑着声音,生气地说:“你骗人。”
明明就一点都不喜欢他!
柳绵又生气地拍了下毫无反应的大家伙,明明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呜呜呜什么酒后吐真言都是骗人的。
连生米煮成熟饭都煮不了!
柳绵甩开楼谪,生气地背过身,整个人对着墙面闭上了眼睛。
楼谪懵懵的,不知道柳绵为什么又突然翻脸了,变成了一个气鼓鼓的小气球,不过也很可爱就是了,不过楼谪有点不敢碰他,楼谪怕柳绵爆炸了就消失了。
楼谪不想柳绵消失。
楼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气球,见气球没有反应后才敢稍微往气球边蹭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将气球环住。
用下巴蹭了蹭柳绵柔软的发顶,在令人喜爱的玉兰香气中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楼谪看着怀里背对着自己睡的柳绵有一瞬间的懵。
他昨天怎么又跟柳绵睡一起了?他这个点不应该在隔壁醒来然后对着空荡荡的怀抱发愣吗?
楼谪罪恶地将环着柳绵细腰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随后就发现某个宿醉后的小老弟此时竟然精神非常,楼谪连忙离柳绵柔软的臀部远了些,无语地扇了它一巴掌,现在酒精都麻醉不了你是吧?你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个性冷淡吗?
小老弟无辜地在风中晃了晃。
柳绵昨日真的折腾累了,如今都还没有任何感觉,楼谪奇怪地看了眼柳绵对着墙的睡姿,感觉也不像柳绵主动投怀送抱啊,难不成他昨天喝醉了自己死缠烂打上了床还非要抱着柳绵睡不成?
楼谪心虚地下了床。
一大早就在新家的次卧洗起了冷水澡。
等柳绵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柳绵已经能坦然面对楼谪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了。
没关系的,柳绵,这都是小问题,只要楼谪还在身边就好了,柳绵对着梳妆镜打气道。
一看窗外的日头,柳绵惊慌地发现怎么这么晚了。
楼谪正在给新院子的仆人们讲规矩,
“…不用喊我们起床,少爷愿意睡到何时到何时,不要乱传谣言,尤其是关于我们的事情,府上不留嘴碎的人,沈郎君身体不好,没事别惊扰他,每天就聊聊天气,夸夸郎君和少爷,你们的任务就是院里的竹子,池塘里的鱼,还有那些鸡鸭,和那片小菜园,明白了吗?”
新进来的下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府中规矩这般闲散,楼谪招了招手,正抱臂靠墙在不远处看戏的安禾走了过去。
“这是安禾,以前府里的老人,见到一律按少爷对待,其他府里的事情就由安禾来安排,不听命令的就直接赶出去就行。”楼谪道。
安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
楼谪点了点头,“嗯,就是你,我和绵绵都不想操心,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安禾摆了摆手,“哪能如此,姑爷还是招个管家吧。”
“有管家啊。”楼谪轻点一位稍上年龄,面相亲和的下人,“那就是啊,听说有十年经验呢,他也归你管,家里就交给你了。”
安禾瞪圆了眼睛,“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一个小厮,哪能做主,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绵绵把你当弟弟看,你以后就是府里的表少爷,我们当时就说好了的。”楼谪宣布道。
“这是少爷的意思?那也不行,太胡闹了,少爷就是爱感情用事,不知道吃多少亏了,你还听他的,不妥不妥。”安禾一脸拒绝。
“你看谁能和你一样这么说自家少爷,没大没小。”寻过来的柳绵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安禾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