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酒库的大门挪动步子。
里面的温度很低,顶灯惨白一片,酒柜里装满她看不懂牌子的香槟。
谢北河和戴营在朝这边跑,楚来能看清这两个人的口型和手势。
“快走。”
那时死亡逼近时才会有的神情。
来不及了,时间不够了。
耳机里丁寻理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可白昼的机能在不断衰弱下去,就连频道里的通讯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十五年前的今天……你觉醒了。现在是下午……那天是晚上……我在造景棚里看向你,你眼睛眨动的速率不符合我设定的……”
楚来挣脱谢北河拽她的手,撞开戴营的肩膀,往相反的方向跑——她冲进了酒库。
咚咚咚。
脚步沉重地踏在地板上,响声在室内回荡
她跑过一排排酒柜,寻找向下的路口。
那些被掩藏的货物在哪里?让谢北河与戴营变了脸色的东西是什么?
楚来脚下一绊,她向前扑,然后喘着气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绊倒她的是块被挪到一边的铁板,更冷的空气从下方传来,这个入口并不起眼。
下面的空间没有照明,只有头顶酒库的灯光照亮一小方空间。
楚来跳入黑暗中。
“咚!”
她的身子砸在地上,一只耳机摔到旁边,可她根本顾不得疼痛。
仅剩的耳机里通讯声已经很微弱了,清晰起来的是另一个声音,那个只能用骨传导耳机听见的信号声。
这间昏暗的仓库里温度同样很低,甚至更冷,上百个整齐的货箱码放着,每一个都被打开了盖子。
信号声是从它们中间传来的。
在仓库的中央,被货箱包围着的,是一个像柜子一样的方正物体。
它的表面有一排小灯闪烁着白色的光,与楚来耳机里那个信号声的频率一样。
那是什么?
楚来用力地眨眼,想要尽快适应昏暗。
手掌被擦破了,腿部也因为崴到脚钻心地疼着,可全身上下感受最强烈的是她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与此同时,她的脚踢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谢北河的探测仪。
上面的数值她读不懂,却能看到红色的警告标识在疯狂地闪烁着。
后面跟着的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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