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杲遇仿佛有用不完的命,他不知轻重地拍在alpha胸口、腰部,“放开,颜序酌你知道我没得选。”
他眼眶通红却没有哭,“一个吸,两个吸对我来说都一样,你们颜家买我来不就是为了治病吗?你到底在气愤什么?不管怎么说不都是你们颜家赚了吗?”
尊严在自由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规矩是人定,也应由人来打破。
可怜虫
宋杲遇不管不顾地发泄长久以来的苦难史,字字句句都在失控边缘徘徊。
不想永远留在颜家当颜序酌的专属血包,他是个人,是个想要好好读书,努力学习赚钱,会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人。
可在五千万打造的高墙之下,他是一只折翼的飞鸟。
艾弦口里提出的条件对他而言带有致命诱惑,明知前方皆是陷阱,他偏要一意孤行。
放学调和颜决的信息素紊乱就可以早日脱离颜家,多么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只需宋杲遇用小刀划开皮肤挤出血液,或同颜序酌一样利用犬牙啃咬。
alpha的犬牙尖利,轻触皮肤便可撕裂形成伤口。
痛一时或许就能得到永久解脱,他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被艾弦欺骗,至少此时,幻想自由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心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颜序酌你现在的举动真的太奇怪。”宋杲遇抵住alpha胸膛,全力挣脱和暖的怀抱,他缓了几秒,认真说,“像个被夺走唯一糖果的小孩。”
不满和愤怒的气息环绕alpha周身。
几乎是一瞬间,颜序酌的脸色狠狠阴沉了下来,如同听见天大笑话,alpha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糖果?你配吗?”
配吗?
alpha会说难听的话,大多数时间都是拐弯抹角地骂他笨,可从未说过鄙夷身份的字眼。
宋杲遇呆站在原地,哑然失色,他被气势凛冽的颜序酌逼至墙角。
alpha似笑非笑地打量他颤抖的嘴唇,“你说颜家赚了?”
宋杲遇不想窒息在布满压迫的方寸之间,他侧身从alpha臂弯逃离。
酸痛的肩膀被alpha用力摔在坚硬的墙壁之上,滚烫的手掌快要将宋杲遇融成一摊水。
不论如何反抗都无法移动颜序酌半分,不知alpha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肩膀里的骨骼纷纷缴械投降,疼得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是我选择的你,关颜家什么事?”颜序酌拍拍beta紧绷的脸颊,“贪婪自私的人想要平分我的私有物,真是痴心妄想。”
话是对着自己说,但宋杲遇知道,颜序酌在警告在场的所有人。
私有物,alpha说得没错,宋杲遇用力地攥紧拳头,压下心中泛滥的苦涩,“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自私,你明明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自私?”颜序酌声音很沉,说话很慢,每个字都能将beta凌迟至死,“那你为了自由,喂血给患有赤日病毒的人,算什么?”
alpha嗤笑,满不在乎地耸肩,“不是自私,难道是大善人吗?我的圣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