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羽林卫领旨去往黄册库。
不过半个时辰,取回了一个牛皮纸袋。
顾怡接过牛皮纸袋,利落地打开。
再掏出里面的退婚书,展开阅读。
才读了几息,她猛地厉喝一声:“许之墨,你好大的胆子。”
犹如一声惊雷,吓得屋内诸臣一震。
许之墨更是不明就理,疑惑唤了声:“太后?”
顾怡狠狠将那退婚书扔向地面:“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名字究竟是‘金毋意’还是‘金每嬑’。”
许之墨不解,忙移膝向前捡起退婚书,急切地展开阅读。
“金每嬑”三个字如一道魔咒,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大骇,面色张皇:“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退婚书乃是他亲笔书写。
他怎会将“金毋意”写成“金每嬑”呢?
许之墨不敢置信,将那退婚书来回看了好几遍,仍是茫无头绪!
随后他怔愣片刻,猛然一顿。
蓦地看向顾不言,“是你?”
顾不言故作不解:“许大人这是何意?”
许之墨咬牙切齿:“是你篡改了退婚书上金毋意的名字!”
顾不言不屑一笑:“许大人的退婚书被严密封存于黄册库中,黄册库钥匙也由许大人亲自保管,本座如何去篡改?”
许之墨一哽,竟是无言以对。
他自然不能当众道出黄册库失窃一事,否则便是要背上失职之罪。
顾不言火上浇油,“许大人今日费尽心机构陷本座,不仅无视律法,更是不尊太后,许大人任顺天府尹才两月吧,这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啊。”
许之墨顿住,百嘴莫辩。
他知败局已定,唯强压情绪,伏身低语。
“微臣求太后恕罪。”
“微臣……微臣也是一时糊涂。”
“求太后勿与微臣计较。”
那朱长生一见许之墨这态势,知自己已大祸临头。
身子一软,差点晕死过去。
时间沉静了片刻。
厅内诸人皆不敢置信事情竟这般急转直下。
有些人已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顾怡饮了口茶水,缓了缓心神:“金姑娘且先平身吧。”
金毋意道了声“谢太后恩典”,便起身立于一侧。
顾怡又看向仍跪着的二人:“许之墨,你称以你的清誉作保,没成想你的清誉竟这般廉价,说说吧,今日为何要帮着朱长生构陷顾指挥使?”
许之墨垂首吱唔着,一时竟找不到搪塞的理由。
顾不言欠身一拜:“微臣以为,太后恰好说反了,今日之局并非是许大人帮着朱长生,而是朱长生帮着许大人。”
“何出此言?”顾怡意味深长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