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害怕了。
灶台的火烧热锅里的油,厨房的温度也因此燥热起来,游斯浅就这样盯着她的背影,林渝绘每次转身都能看见他眼神里的光芒,还有浓浓的爱意,这一遭,似乎让他们更知道怎么珍惜了。
林渝绘转走眼,扔了几颗蒜过去,给游斯浅找点活儿干。
没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充了不少电,游斯浅拿过来,点进微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从第一条语音开始,放大音量,点开。
“看,回到艺术街36号的第一天……”
林渝绘两个月前的声音,故作开心的语气,依旧能听出来有气无力。
她背后顿了一下,佯装生气说:“关掉!我不要听!”
游斯浅不依,偏要放,林渝绘走去抢手机,游斯浅就伸着手臂躲她。几个来回,林渝绘还是没拿到,只能哼哼唧唧瞪他。游斯浅弯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到她嘴巴上,将语音关掉。
知道她要强脸皮薄,这么多语音,他留着慢慢听。
饭菜弄好,游斯浅一边夸,一边猛地往嘴里塞,像是饿了好多天那样,给足了林渝绘面子,她嘎嘎笑,等几盘菜一扫而空,游斯浅这才拍拍肚皮,伸了个懒腰,当作是吃饱了,还要夸一夸自己真有福气,以后可以经常吃到这些美味家常菜了。
林渝绘哼气,说他想多了,以后还是得他来。游斯浅啧啧两声,朝她贱兮兮说:“遵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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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整,外面的雪更厚了,两人换上暖和的羽绒服,走去一楼门口堆雪人。一楼有路灯,游斯浅又开了自己安装的大灯,照得雪地亮堂堂的,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没有手套,两个人哆哆嗦嗦堆了一会儿又抱着互相取暖,折腾好久才隐约看见雪人的形状。
“林渝绘,你不是学画画的吗?你怎么堆得那么丑?”游斯浅嫌弃看着雪人打趣她,说得好像没有他的功劳一样。
林渝绘不肯了,哼着鼻子就说:“丑归丑,但它像啊,我按照你的样子堆的。”
游斯浅朝她呲牙,上去挠她痒痒,两个人打打闹闹,笑声响彻整个无人的街道,让呼啸的寒风和没什么感情的白炽光线,都热闹了一些。
林渝绘笑到没有力气,服软说:“好了好了我认输,哎呀哈哈哈哈哈!”
游斯浅这才抱着她,闭上眼,感受怀里女生特有的温度。
他吻着她,吻到身处,他呼吸急促了,脑袋凑到她脸颊,咬着她耳垂,听她呃呃的声音。
“林渝绘。”游斯浅用引诱的声音喊她。
“嗯。”林渝绘沉浸在他给的荷尔蒙里,一个字,语气似火。
游斯浅舌尖挑着她耳垂,“你知道那几年我跑了多少次南市吗?每一次乐队接演出,我第一选择都是南市。每一场,我都在观众里面找你的身影。”
“所以当初,你装扮成那样去绘梦营蹲我,其实从你踏进演出厅第一步,我就认出来了,不是因为墨镜,单纯因为,我练习了好久这个场景了。”
游斯浅越说就越冷静,舌尖也停止了下来,似乎说到了不太开心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林渝绘吻回去。
他们又吻到呼吸极限才分开,游斯浅才抵着她额头,闭上眼,呼吸粘腻,“因为那个时候,我一想到他也会这样吻你,牵你的手,我就吃醋,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林渝绘轻笑,更用劲挂在游斯浅脖子上,手指插进他发缝里,贴身的体温袭来,她胸口一股压制不住的渴望。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京北,除了办画室,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那个几年不见,却一直让我忘不掉的王八蛋。”
“渣女。”游斯浅无奈,“你那个时候明明有男朋友,现在说一直忘不掉我,到底谁是真的渣啊。”
他只是拿她没办法,却没有苛责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又吻了她一次,掠夺和侵袭,野蛮而缠绵。
林渝绘觉得不行了,她要上楼,她的身体有了很厉害的反应,她现在的温度和雪地不匹配,她热得流汗。
“游…游斯浅…”林渝绘呼救着,游斯浅似乎看出来她的求救,便咬在她脖子上,打算施救。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林渝绘断断续续解释,“那是湘婉骗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前男友…现在也只有…你一个男朋友…”
游斯浅顿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林渝绘睁开眼,爱意在瞳孔泛滥成灾,全是游斯浅的催情春药,“我说,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过你,没有别的前男友。”
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染了白,四目相对,他们笑得庆幸又欢愉。
游斯浅嘴角扯动,是峰回路转的不可置信,然后吻着她,让她挂在他腰间,抱着她上了二楼。
沙发上,许久没有的暧昧缠绵,让二楼客厅陷入自己的夏季。热忱地填满,疯狂地喊叫,挥汗如雨,湿润粘腻的缠绕。
两个人都在放肆,不管是谁主导,都不顾对方死活,使劲浑身解数,要把这三个月的都挤出来才行。
林渝绘的嗓子哑了,游斯浅也筋疲力尽,他坐在沙发上,她靠在他胸口,中场休息。
“就这点好,哪里都瘦了,但……”林渝绘学会了挑逗游斯浅。
游斯浅暗暗得意,“我可以瘦,但不能让你吃不好。”
“是,撑撑的,幸好不是特别款。”林渝绘字里行间的满足。
“这样,我还想,如果林大小姐能帮我到的话……”游斯浅故作神秘,“那跨年那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