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女孩接着道:“你介不介意在我说错话后,用行动表明一下歉意?”
周崇月闻言微怔,然后眼神含笑注视着她。
受到鼓舞的女孩,即刻从椅子上起身,隔着餐桌转角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当她想起自己刚吃完早餐会不会有味道,却被周崇月揽住腰往前一带,使这个一碰即止的轻触变作深吻。
以前看电视剧,云糯总觉得接吻是一种极不卫生的行为,但事实证明,真香定律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她对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喜欢到几近痴迷。
虽然此时她属于被动一方,可在潜意识中,仍是不由自主地挪动膝盖,想要将她跪在他双腿间的位置,调整的更里一些,这样便能找到与他更加契合的拥抱角度。
并未持续多久,周崇月慢慢松开了怀里人,灼热的呼吸喷洒着她绯红的脸颊,他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声线有几分低哑:“下午几点回学校?”
云糯晕乎乎地想,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理智。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周崇月苦笑着直言:“请相信我,理智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一直清楚,自己是负责掌控理性的那个人,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长时间去回应这个吻,不然无法保证,会不会干脆就不放她回去了。
云糯的沮丧自然是装出来的,这男人对她一切的克制行为,她都能理解。
她能隐约感受到,自两人确定关系后,他仿佛时刻在维持着那条红色警戒线。
而这条警戒线的源头,毫无疑问正是云柏渊。
在未征得她父亲的同意之前,她坚信,他一定不会碰她。
由此,云糯抱着他脖子,略显懊恼道:“什么时候告诉我爸?”
“你爸最近人不在南市,等他出差回来,我就登门拜访。”
云柏渊不是昨天才下飞机?又出差了?
她泄出一口气来,轻叹:“为什么我爸在你心里的位置会这么重。”
周崇月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以后我们的女儿,被一个比她年长十二岁的男人拐了去,作为父亲的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会怎么想。”
云糯一下子愣住,她惊讶的并非他举得这个例子,而是那句‘我们的女儿’。
我们……
静默间,周崇月接着说:“我势必要先考验这个男人的人品,是否具备最起码的经济条件和责任心,对自己女儿好不好,亦或生活中有无触及边界的不良嗜好。
诸如此类,在对对方有一定基本的了解后,我可能才会进行下一步的评估和打算。”
云糯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问:“做父亲的,想的有这么复杂?”
“真到了那天,我想的可能更复杂。”
“……”
与男人静静对视一阵,她埋下头去,替那位未来的女婿默哀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