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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的对外交涉一般都是交给周梧的,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有骨气,但不要脸的时候是真的不拿脸皮当回事。
“各位大佬你们终于来了,我们是婚姻如戏副本结束后留下来的玩家,本来副本结束我们就想走的,可是方成任威逼利诱让我们留下,但留下后我们才知道这是阵营战,幸好我们有四个人,趁其不备才逃了出来,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的“呜呜”声确实算不上好听,小姑娘像是不经意一样后退了两步,一是她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变态,二是……
这个男的看起来有点傻傻的,她明明什么都没问呢,怎么把底都露出来了,这不符合她们一开始的规划啊!
不会有诈吧?
小姑娘向后看了一眼,在她身后的人站在几个人的中间,明明相貌平平无奇,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对这群人的领袖,一眼让人难忘的气质,还有一张让人极易忽略的脸。
这个人没有理会蹲在地上哭嚎的周梧,只是扫视了一眼后,他就微笑地对上了在地上用树根画圈圈的庄羽。
“鄙人晨曦会新成员尚坊,方成仁是我们协会的叛徒,窃取协会的情报偷偷来到副本,我们来这里对各位没有任何恶意,只是为了捉拿叛徒和追踪被盗取的情报。”
这个尚坊话说得好听,其实是在告诉他们这里的宝物已经归晨曦会所有,而他们这些低级副本上来的玩家如果想好好活着,就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两方阵营的人已经到了,至于其他不在的人副本也不会额外留出时间,被阻挡的前路缓缓向几人敞开,占据有利位置的庄羽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起身,因为之前想要留下好印象的晨曦会也只能按兵不动。
“这位兄弟可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尚坊作为晨曦会最出色的新人玩家,碰到的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今天虽然遇到了庄羽和周梧这两个刺头,但他好歹知道对方是先自己一步来的副本,收的住自己的脾气。
可是一个人的高高在上不只是神态,还有语言,巧了庄羽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安全。”
说罢就带着自己这一方的几个人赶紧溜了。
在树根移开的一瞬间,不止是庄羽,卜冰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在场的八个人中只有他们两个离树根最近,甚至庄羽还有意无意地靠在树根上,所以在树根散开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他来到这个副本后最强的一股阴气。
二话不说庄羽带着自己队伍的四个人去了阴气源头的反方向,自从踏过树根形成的大门后,眼前一片昏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庄羽身后的其他人也不见了踪迹,本来就万物俱静的地底此刻更是漆黑一片,尤其是当一个人在黑暗中被剥夺了观感之后,能依靠的只有触感的时候,庄羽却发现不能碰到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途中只遇到一个木制的指示牌,在指示牌的旁边他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但在这里却感觉到了生命的流失,咬了咬牙,他只能继续往前走,再留在这可能就被这个指示牌吸死了。
这个指示牌能亮起来的能源,明显是每一个靠近它的生物的生命值,
庄羽停下后瞬间蹲了下来,过了许久不见下一个动作,才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
在这里所有的道具都是没有用的,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直觉,但在躲过一次攻击后,庄羽居然罕见地感觉到了脖子的温度,只是当他想伸手摸一下的时候却感知不到手的位置。
既然知道了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危险,庄羽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索性稳稳地站在原地,脖子的位置已经确定,根据最简单的人体原理,大致能推测出来他的其他部位。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因为无法感知身体,其他的部位一旦受伤甚至失去,庄羽一点都感受不到看,一边想着他一边下意识进行了抬起右腿的动作,明明什么都没有没有看见,但他这会也可以感知到右腿了,再次放下右脚,脚下居然是黏黏糊糊的一片,细细地踩了踩又用脚尖揉了揉,庄羽的脸色黑的可怕。
是血,而且是很粘稠的新鲜的血,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血。
但右腿和右脚没有疼痛感,那受伤的部位应该是上半身。
渐渐地攻击多了起来,庄羽能感受到的部位也多了起来,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感知自己的右臂,左手摸了摸右臂所在的位置,粘稠度鄂血液从指缝穿过,血流的速度还在加快。
幸好右臂还在,但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在恢复自己的额感知后再去指路牌,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场景,指路牌下堆积满了尸骨,白森森的尸骨上还有鲜红的血液从顶端留下,看着亮光更加强烈的指路牌,庄羽坚定的走了过去。
指路牌是木质的,上面只有用鲜血写的两个字,“圣路。”
在阴森又血腥的环境衬托下,这个泛着金光的指路牌确实称得上是神圣。
庄羽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算是现在被吸收的生气可以忽略不计,但和他一起进来的几个人可能已经重伤甚至丧命,再不出去怕是都会成为这个指路牌的养料。
早已进化完全的不灭火飘在庄羽的指尖,在感知到指路牌的瞬间忽然火势大涨,叫嚣着要去吞噬,可惜它现在被束缚者不能动弹,虽然因为残缺灵智不全,但也知道庄羽不能招惹,所以乖乖地等待着庄羽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