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宗主的目光落在秦越身上,“这位……”有点眼熟啊,貌似在哪见过。
他们三个宗主,虽然如今坐的位置同穆修远一样,但实则,他们同穆炀才是一个时代的人。
在他们未坐上宗主之前,大部分时间不是历练就是闭关,见过的人,若是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很难让他们记住。
秦越当年在仙界,虽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但也并非有名到人人皆知他长相不重要地步,至多也就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骆封:“这位是秦越秦前辈,隐世家族秦家少主。”
穆炀知道,骆封将他们唤出来是为了什么,“他是我的道侣,同是也是修远的父亲。”
“什么?”风宗主等人皆是一惊,只觉得今儿他们吃惊的次数有点多,犹如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年轻。
秦越,隐世世家秦家少主,以后整个秦家都是他的,可一个隐世世家怎么就同穆炀好上了?
可待知道杜子涵的身份,还知穆修远同萧天俊不仅只有儿子,就是萧齐白、穆修远都是他们的孩子等外界所不知道的事时,那种感觉,有种让人仿若置身梦境之中一般。
好家伙,如果之前他们只是羡慕穆修远的资质,那这会,他们就是嫉妒了。
难怪穆家遭此大祸。
物极必反啊!
父亲那般优秀了,结果杜子涵更是厉害,也难怪他会被木琴音“看上”了。
骆封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木琴音如今也不确定那股神龙气息是来自于杜子涵身上,毕竟当初子涵就没化过形,更没有血脉觉醒,如今的气息与当初有所不同,虽不确定,但她又不想错过,所以才会亲自前来?”
穆修远握紧拳头,隐忍的仇恨生生将他逼得气血逆流,脸都红了,“该死,她居然还敢盯着我的儿子。”
以前穆修远修为太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龙蛋被人抢走,现在木琴音居然还敢肖想杜子涵,穆修远真是恨不得立马飞到木城一剑将木琴音给了结了。
自己的儿子的肉身被人时刻盯着,作为父亲,谁会乐意?
“修远,静下心,不要气,我们会保护好子涵的,你忘了吗,子涵已经长大了,就算没有我们,他也完全有自保的能力。”见穆修远气狠了,萧天俊赶忙安抚道。
有关杜子涵上一世的事,他们并未对风宗主他们说,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有的事,该保留还是得留一手。
其他三个宗主默了一瞬,有心想说,杜子涵连仙尊期修为都没有,自保?
他拿什么自保?
拿他那张脸吗?
可惜了,人家魔修未必重色。
萧天俊对儿子,是不是有点过分自信了?
他们想说点什么,又不好开口。
提起木家,穆修远压抑下去的仇恨再次爆发,有的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纵使杜子涵如今有了自保的能力,但在穆修远眼里,他都还是需要长辈保护的孩子,当年他护不住杜子涵,可谓是在穆修远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可我走不出来,萧天俊,有的事,不是过了就过了的,木家那几个老家伙,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以祭奠我穆家无数枉死之魂。”
穆修远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的语气,在几个宗主听来很正常。
换做他们,只怕会更恨。
穆家当年的事,几个神宗宗主自然有所耳闻,待他们赶过去时,穆家这座大厦已经倾塌,血流成河,但一具尸体他们都没发现,无论是穆家人的还是其穆家附属家族之人的,皆被人埋葬了起来。
想到当年的事,御宗主不免好奇:“当年穆家出事,旁的世家都选择明哲保身,皆不敢靠近穆家地域,但说来奇怪了,你们穆家陨落之人的全部尸体,却有被人好好安葬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什么?”穆修远愣愣的问了一句,“御宗主,你方才说的话能再说一次吗?”
怎么可能呢,谁会帮他们穆家……
穆修远顿住了。
既然那个人不是穆炀,那么,除了冒险将他带回去的萧天俊外,穆修远别无他想。
御宗主这个问题,问的在场人一顿沉默。
不知道的不能给出答案,知道的,又在那儿装聋作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么安静总归不是个事,骆封想到木琴音的事,不免头疼,“既然木琴音已经可以离开木城了,看来我们必须先对付木家才行,有关木琴音体内禁制的事,我等了解不多,还是得去问问赵鼎。”
得知骆封几个宗主的来意后,赵鼎看向几个神宗宗主,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木琴音体内的元神,不是魔修小白,而是魔修大能,所谓的大能能是啥也不懂,脑子缺根筋的傻子吗?
人家这么多年不能离开木城,终其原因,哪怕一开始不知,人家难道会坐以待毙吗?
那当然不会。
木琴音如今能出现在九虚神宗神宗外,那自然是他布在她体内的阵法威力已经不如从前了。
根据风宗主所说的,木琴音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在九虚神宗之外,却又不敢久留,说明她体内的阵法禁制并未完全被破解,赵鼎只能说:“如今,我的想法是,隐世神宗同木家只能一起解决,木琴音体内的阵法只怕顶不了多久了,趁她如今不能长时间离开木城,我们应该把木家一锅端了,到时候,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上界再无木城,但若是等木琴音体内阵法被破,行踪不受限制了,到时候,因为木琴音,损失有多大就更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