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是个好天气。
万宁侯不放心儿媳一人前往宫中,想要亲自陪同,被元步薇拒绝了:“公公,您就安心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你进宫不是告穆清的状?”万宁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难不成你是为了绥儿,不行,唯有皇上召见,哪能主动去见他?”
“昨日我与小侯爷都谈妥了,若今天能顺利见到圣上,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元步薇朝公公屈膝行礼,“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
她便上了马车。
万宁侯望着驶出视线的马车,喃喃自语:“陆绥这小子算是因祸得福吧?”
承天门是入宫的大门,两边都有禁军把守。
元步薇下马车后,走向其中一位守卫,在对方问话前,掏出袖中的令牌。
守卫看了一眼后,立马拱手:“稍等,我现在就去通报。”
“少夫人,您给对方看了什么呀,怎么他一下子就恭敬起来了呢?”
元步薇微笑,手指摩擦着令牌:“这是贵妃娘娘宫中的令牌。”
先前在师父给的嫁妆时的最后一个箱子里,看到了一张纸与这块令牌。
上面写着:“若遇到困难,可带此牌见贵妃。”
上一世,自己没见到嫁妆一眼,师父也很忙,一直忘记跟自己说此事。
直到江唯铭回京,自己随他参加宫宴。
宫宴中途,元步薇出去透气,被贵妃的侍女叫住。
见了她以后,才得知师父曾经指点过她的医术,算师父半个弟子,也算自己半个师姐。
贵妇说,一直等着自己来见。
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
自己回去后,立马飞鸽传书给师父,才得知令牌一事。
可惜,那五十担嫁妆都被元锦瑟拿走了,抬进万宁侯府了,她那个时候整日都在狂,到死也没现箱子里头还放着这块好东西。
也亏她没现,若是现,估计要连累贵妃了。
那这一世,有了这层关系,元步薇自然要运用起来。
当然在事情没成功前,先瞒一下陆绥。
免得他光听着,就开始打退堂鼓。
一炷香后。
守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太监。
“陆夫人……咱家是贵妃宫中的领太监于公公,请您随咱家来。”
“有劳于公公。”
元步薇行礼后,走到方才替自己报信的守卫前,塞给他一块银子:“请守卫大哥喝茶。”
虽然他们是职责所在,但谁不喜欢银子呢。
因为上一世跟贵妃打过交道,又有师父这层关系。
所以元步薇一点都不紧张,一进宫门,左看看,右看看。
于公公见状,笑着道:“咱家带过不少人进宫,头一次见陆夫人这样一点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