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秋菊叫进来。”
青桔不情不愿,却也不能不从。
视线又在陆寒骁身上停留了一番,转身退下。
门关上,陆寒骁重新坐了起来,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神情,一脸严肃的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置了这个丫鬟?”
司宁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敷衍回道。
“还有用,再留一段时间。”
知道她有自己的谋算,陆寒骁也不再提,转了话题。
“静安侯夫人给了你镯子,你就该好好利用一下,以后再去长公主府就将镯子带上。”
其实他想说还有我的令牌,只是这话没说出口。
司宁诧异地看向了他,“那镯子……”
那日从静安侯府回来后,司宁就将镯子收了起来。
到底是别人赠送,摔了、碎了都不好。
如今听陆寒骁特意提起,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镯子很贵重?”
“那是静安侯夫人的陪嫁,祖传的,虽说洛将军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但威望还是在的,长公主看在洛家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你的。”
她倒不知道这镯子竟然这般贵重,一时间有些后悔收了它。
陆寒骁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的道。
“静安侯夫人没那么傻,能将镯子给你,自然有她的考量,都收下了就好好利用。”
一语道破,司宁瞪了他一眼。
“你这意思说我很傻吗?”
陆寒骁冷哼,一脸的嫌弃。
“你觉得呢,不傻去长公主府,不知道推脱了?”
“我哪里知道长公主对我这般有意见。”
她只以为是李絮棠又憋了什么坏,想着去会会她,好让她别在蹦跶。
谁知道今日这事,长公主和孙莫然也有份。
孙莫然瞧不上她,她知道,长公主为了什么?
司宁不懂,陆寒骁也没替着她解释。
总不能说你将人家儿子勾得魂儿都没了,人家不对你有意见对谁有意见。
随口转了话题,“今天去了做了什么?”
司宁也没瞒着,将答应给老太太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寒骁倒也没多意外,“老太太那个病拖拖拉拉有阵日子了。”
司宁见他语气平常,想到了自己在长公主府面对的那些质疑,好奇地问道。
“连周院判都对老太太宣告了死刑,你不怕我将人治死了?”
陆寒骁像是看啥子一般看向司宁,“你不是说自己不傻吗,会去送死?”
司宁,“……”
夸人都这么别扭,这什么男的?
正想着,又听到陆寒骁喃喃低语,“老太太是个很好的人,遇到你是她的福报。”
对于司宁的医术,陆寒骁深信不疑。
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有什么好怀疑的。
在他看来,周院判医术确实不错,但是和司宁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会保司宁无事,哪怕她捅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