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确实出来了,手上拎着一盒子。瞧不出名堂,至少温溪看不出。
陈裕拉开驾驶座车门,没发动车,安全带都没系,把那盒子往她前面一递,姿态散漫极了。
温溪没第一时间去接。
陈裕笑笑,解释:“就一珠子,寓意挺好,美好威德,财富之意,西藏那边的。”
怕她不要,还补一句:“不值钱。”
温溪不想接。
看她不动,陈裕这会那点子说一不二的性子给逼出来了。
“戴着!”他强硬给她戴上。
末了还道:“不许摘。”
温溪却还是摘下,放回那盒子里。
“陈裕,你并不需要对我好。”她说得认真。
陈裕又把珠子拿出往她手上戴,一举一动都很认真。
“可我想。”
温溪这次没再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谢谢你。
陈裕不乐意听她说这三个字,连应也没应。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凌晨,网站直接登不上,有人欢喜有人忧,崩溃大哭的有,喜极而泣的有。
但温溪和陈裕大约两种都不属于,看到成绩那刻,两人都很淡定,即使有一人发挥失常,有一人发挥超常。
温溪是发挥超常那个,她校内最高记录也不过六百七十一,平日成绩也多在六百四五左右,可高考她考了六百七十九。
而陈裕则差得太多,六百二十三的成绩,北京高校基本绝缘。
温溪淡定是因为惊喜不大。
陈裕淡定是因为足够自信。
志愿填报成了最近最大的事。大家都忙前忙后,陈裕甚至不怎么见得到温溪。连赵祁临都很上心,一问在干什么,就说在看学校。
好似就他一人闲着无事。
第一志愿大多是想赌一把的,第二志愿都是比较有把握的。
陈裕倒是得知温溪都填的北京的学校,他倒是想,只是分数确实挺不好看,只能填别的省份,不过还是尽量靠近北京了。
等到志愿填报结束。
苑媛去了趟新西兰,温溪去了西藏,赵祁临也去了南方,据说在救助动物。
陈裕倒不是没想跟着温溪一起去,只是他高反太严重,去不了。谁承想,温溪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录取通知书都到了,她还没回,直到八月中旬她才回来。
这时候大家的志愿录取通知书都已经下来了,温溪和赵祁临都留在了北京,苑媛去了天津,陈裕则去了上海。
就陈裕最远。
25
西藏一趟,温溪晒黑了不少,不过却更加沉稳了,那种沉稳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的,并不浮于表面。眼神也变为很坚定,看人时哪怕轻飘飘一眼,也仿佛带着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