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唐迎雪动静太大,到底招来了人。
首当其中的就是薄叙,他看见唐迎雪狼狈地拍打水面,脑袋时不时下沉,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没有犹豫,迅速脱下外套,跳进水里,将她捞上了岸。
薄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主楼门口,疑惑地看着水池方向,“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答,“老爷子,好像是有人落水了。”
薄老爷子一听,顿时着急,“谁落水了?晚晚?稚稚?”
薄晚连忙站到薄老爷子身边,“我在呢爷爷,不是我落水。”
薄老爷子:“稚稚呢?”
薄晚一脸淡定,“如果是稚稚落水,您不用担心……她会游泳的。”
听到这话,薄老爷子才放下了心来,“那就无所谓了,回屋去吧。”
“……”
上岸的唐迎雪,仿佛重获新生,哭的稀里哗啦,对着薄叙大倒苦水,“阿叙——”
“我不过是说了初稚几句……”
“她就将我推下了水,呜呜呜,阿叙,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薄叙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唐迎雪,抬起眸,抬头对上初稚的眼睛。
女孩眼里竟没有一丁点心虚。
薄骏良这时也出现了,见此情形,严肃地对出初稚说道:“初稚,你太不懂事了。”
被冤枉的初稚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反而笑着说:“是的薄叔叔,我的错。”
初稚走向薄叙怀里的唐迎雪,朝她伸出手要扶她起来,“姐姐可以原谅我吗?”
唐迎雪以为自己赢了,连初稚都被她举动吓到,冲她示好呢。
她抓住初稚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柔弱无骨道:“我知道你喜欢阿叙,因为阿叙总向着我,所以你嫉妒,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
话还没说完,初稚拽住唐迎雪手腕,一个猛力,再次将她推进了水池里。
既然唐迎雪说自己推了她,那自己必然是要坐实的。
薄骏良震惊,愠怒道:“稚稚,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日子,发什么癫!”
“不过是小孩儿之间的打闹罢了,哥哥,您也太小题大做了。”薄迟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主楼出来的,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初稚身边。
柔软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初稚脸颊,漂亮的桃花眼低垂,嗓音沉哑性感,“乖宝,脸上沾水了。”
宝宝
薄叙重新将唐迎雪捞上岸,便看见小叔叔站在初稚身边,温柔缱绻地替她擦拭着脸颊。
那双眼里满是占有和侵略。
那是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唐迎雪咳出了水,浑身湿漉漉地,打了几声哈欠。
注意到薄叙一直看着初稚方向,她心底愤怒倍增。
“初稚!”唐迎雪咬牙切齿,“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第一次是她自己跳下水的,没那么生气,可这次是实打实被初稚推下了水,唐迎雪简直要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