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薄叙像听到笑话,“你还的清吗?”
“初稚,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不许闹了,好好待在薄家,哪儿都别去!”
闻言,初稚凝噎,“我不理解,我离开薄家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你厌恶了我这么多年,我终于要离开了,按理说,你应该放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才对。”
薄叙咬着牙,眼底猩红,“可是爷爷喜欢你,你的离开,会让他老人家不高兴。”
“甚至可能会迁怒到唐迎雪身上,毕竟她一回薄家你就走,他老人家不免多想。”
说白了,就还是在担心唐迎雪处境呗?
初稚苦涩一笑。
这么多年,她做了那么多,也没有让薄叙对她产生一点怜悯。
“你放心,我会跟爷爷说,是我自己想要出去历练,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周旋,倒不如赶紧挑个好日子,早点跟唐迎雪把婚事给定了。”
初稚继续收拾行李。
薄叙心脏那处却像空了一块。
“阿叙,你怎么在初稚的房间?”
唐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化着精致的妆,站在初稚房间门口,眼神里夹带嗔怪。
她走进初稚房间,看见初稚在收拾行李,故作惊讶,“初稚,你这是要,搬走了?”
还算识时务!
知道自己在薄家待不了多久。
倒不如主动灰溜溜滚蛋!
初稚懒得回答唐迎雪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
唐迎雪也不恼,挽住薄叙的胳膊,说:“阿叙,你不是答应今天跟我一起去约会吗?什么时候走?”
薄叙没有理会唐迎雪。
视线依旧停在初稚身上,见初稚无动于衷,心情更不爽,呼吸沉沉,“初稚,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离开了薄家,那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以后见到我也别喊我哥!”
好警惕的一个男人
初稚平静道:“好的,薄叙。”
她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走的。
她是孤儿,没人爱她。
因此在她世界里,开心最为重要。
如果缩在龟壳里依然会受伤,她宁愿舍去沉重的龟壳,活出自我。
薄叙似乎没想到初稚能如此硬气,怒意直冲脑门,咬牙切齿,“行,你别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初稚房间。
唐迎雪得意地看了初稚一眼,也连忙跟上薄叙。
他们走后,初稚力气仿佛被抽空,看着自己待了十多年的房间,心中其实还隐隐约约有些不舍。
她将行李搬进老旧的小区公寓,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薄迟屹。
【找到房子了,这些天谢谢你,之后就不麻烦啦!】
大概过去两三分锺时间。
男人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