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安,有个好梦。”
初稚说完就上了楼,情绪稳定的,简直不太像正常人。
要换了别人——
受这种委屈,早就蹦起来了。
可她依旧那样,无喜无悲,连一点怒气都没有。
薄晚气的整个人啊啊叫,头都要炸了。
狠狠推了唐迎雪一把,“死白莲花,别让我抓到你把柄,等我抓到你把柄,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她也上楼回了房间,一刻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这孩子!”薄骏良脸色沉沉,“真是愈发没礼貌了。”
唐迎雪咬了咬唇,“薄叔叔,不怪她,今天的确是我不懂事了。”
“我也没想到,只是要一间画室,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看向薄叙,“阿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小初怎么这么凶?
薄叙单手插兜,神色温和,“不会的迎雪姐。”
“别想太多。”
得到肯定的答案,唐迎雪舒心不少。
在这个家,只要薄叙站在她这头,她就永远不会过得太差。
至于她欠初稚的钱。
等她以后在薄叙耳边吹吹风,他总是会替自己还的。
-
初稚坐在房间里,摆弄着薄迟屹送她的那枚水晶胸针。
这玩意是真好看。
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完美无瑕。
看得出某人挑这份礼物时,是花了心思的。
薄迟屹…喜欢她。
初稚脑子很乱。
薄迟屹的喜欢,对她来说,竟然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笃笃”
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初稚稍稍一愣,赶忙收起那枚胸针,然后小声说:“门没锁,进。”
门从外面被推开。
薄叙走了进来。
看见他,初稚莫名烦躁,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垂下眼皮,掩盖情绪。
薄叙目光冷凝,语调阴鸷,“一间画室而已,有那么不爽?”
“不高兴,你可以来跟我说,没必要玩阴的吧?”
初稚双瞳里盛满无辜,垂下的眼睫轻颤,轻声道:“我没有。”
她确实没有。
这件事她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人告状。
身处在薄家,太多事情,都没办法随心所欲。
靠着那点子恩情,初稚已经把自己这半个养女的身份,做到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