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眼见傅相横两个眼珠子瞬也不瞬地直瞅着云雁瞧时,心里那股心动的感觉顿时就被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中,永不复生。
她甚至坏心眼地觉得傅相横这男人也不过是尔尔,而对一个肤浅得只晓得贪图美色的男人,云姜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费心去注意。
算了!不想了。
“傅相横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云姜只想出去透透气,顺便买几本旧书。
“那……我跟小姐一起去。”明珠急忙从腰间拿出木蓖梳拢她的发,想把自己弄得整齐干净。
云姜一看到这等阵仗,头都晕了。“你不用跟我去了。”
“为什么?”明珠一听,愣在原地,头也不梳、镜子也不照了。
“我挑书得挑很久,你去,我怕你去嫌烦。与其让你在我耳旁直说无聊,倒不如让我一个人自己逛,我还落得个耳根子清静。”云姜尽量把话说得婉转。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留在这里看二小姐弹琴、跳舞吧?”云姜的目光往沉云雁的方向睨了一眼。
照云雁如此卖力的劲,看来,云雁对这国舅爷似乎很满意呢!
“可是,老爷若是问起?”
“那你就告诉我爹,我今儿个身体不适。”云姜想都没想地说。
“身体不适?这个借口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耶!”小姐就不能再想出个新点子吗?
“那就说我天癸来了。”她随口交代道。
“可十日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拜托!老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小姐这种不负责任的谎话?
“那你就随便编个说吧!”云姜不想再为这点小事心烦,她前者身后挥挥手便走了,独自下明珠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膳桌上,傅相横注意到沉家少了一个人。“沉老不是有两位千金吗?”
“是。”
“那么……另一位呢?”傅相横问起云姜的下落。
“另一位!”沉老爷东张西望,这才发现大女儿云姜从头到尾都没出席这场盛会。
“云姜呢?”沉老爷转头问云雁。
云雁虽不明白有她在,傅相横为什么还会有别的心思去注意到云姜并没有出席这场宴会,但她还是维持她惯有的大家闺秀模样,臻首轻摇了两下,说了句,“不知道。”
“明珠、明珠——”沉老爷急急地叫人。
在一旁候着的明珠早就知道有这种下场,急急忙忙走上前,等着老爷问她话。
“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