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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听了她的话,季长安这才明白。他瞧着她,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到何皎皎都快恼了,才握着她的手顺势一带,将她扯进怀里。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清爽凌冽的香。他使了点力,搂着她的后腰,将她更紧地按进自己怀里。

“够暖不?”他问。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间,何皎皎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淡定下来,但剧烈的心跳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听到他戏谑的调笑,她竟然无厘头地想到了律所往年的标语,嘴上一快,也说了出来:“浓浓正大情,慰问暖人心。”

而季长安显然被她逗笑,隔着衣服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颤抖。

何皎皎松开手,嗔他一眼:“赶紧走吧你!”

……

第二天一大早,谢广就走了,何皎皎听见动静后,才敲响了刘姐的门。

刘姐戴了个帽子,将额头遮住了一大半,但仍然能看到一些伤痕。

何皎皎开门见山道:“刘姐,昨晚他又打你了是不是,你要不要报警?”

刘姐眼神闪躲,也没回答,只叫她坐。

何皎皎递了支药膏给她,语气缓下来:“我都看见了,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接过药膏,刘姐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的声音很低:“我没事,皎皎,过几天就好了。”说着,背着她抹了一把眼泪。

在婚姻关系中,很多人就是温水煮青蛙,长期遭受暴力,便会丧失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事实上,没有人是“自愿”挨打的。所谓斯德哥尔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许是就是恐惧。

何皎皎安慰她几句,也没有再多说,只说如果真的需要,她会愿意帮忙。

改变是从自身做起的。

刘姐将她送到门口,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垂下了头,没有讲话。

直到不久后的一个深夜,她敲响了何皎皎的门。

那时候,何皎皎正在和季长安打电话。

她趴在床头,跟他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刘姐的声音。

“皎皎,你睡了吗?”她的鼻音很重,还带着哭腔。

“还没,怎么了?”她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只见刘姐眼睛都哭肿了:“皎皎,谢广他出轨了。”说完,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抽搐起来,泪水无声地落下。

何皎皎连忙让她进来,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你慢慢说,是怎么一回事呀?”

刘姐极力忍住哭泣,缓了好半天才说道:“最近他说去上工,可是每天都早出晚归,我感觉不对,就悄悄跟在他后面,没想到他是进了王寡妇的家!”

“那也不能说是出轨吧,你也没证据,就像先前刘雪梅和张老三那样,也是误会。”何皎皎虽然看不惯谢广,也希望刘姐能早日醒悟,但在事实面前,她还是要实话实说。

可刘姐愤恨道:“不会错的,他出来的时候还在拉裤子拉链,而且晚上我特意发现,他的身上有痕迹。当时我问他,他一口咬定是我乱说。要是换成平时,被冤枉了,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这次真的不一样。”

说话间,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何皎皎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像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跟他离婚。”

这就对了!

何皎皎心里一松,只觉得畅快。虽然做律师的要与当事人保持距离,不要带入自己的主观感情。但她实在觉得谢广就是个垃圾,于是她决定再添一把火:“早该离了!那种家暴男要来干嘛,还不如自己轻轻松松地过。”

也许刘姐这次真被伤透了心,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此时觉得心里堵得慌,满腔的情绪无处宣泄,便倾诉道:“我以前太傻了,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打我骂我,我都觉得是我应得的。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从她絮絮叨叨的话中,何皎皎才知道,原来刘姐在结婚前有个当兵的男朋友,当时两人关系极好。但男方家境太好,父母嫌弃刘姐,始终不同意两人在一起,还趁着男的去部队时,私自给他定了一门婚事。男的休假回来,父母便强势地让他结婚。

“当年他来找过我,说去私奔,可是我不敢,我以为他回去了会另外想办法,或者缘分浅,我们两人就算了。可谁知道他结婚的头一天晚上,就跳了河……”刘姐回想往事,抹了一把眼泪。但提起这段过往,她的眼神又变得很温柔。

这么多年来,悔恨和无奈在她的心里交织着,每到午夜梦回时,她总能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他站在她的窗前,向她伸出手。

“出事之后,他的尸体被捞起来,才发现到死的时候,手里都攥着张我的照片。”她双手掩面而泣,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何皎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递纸巾。

斯人已去,都化作一抔黄土,唯有活着的人无限感怀罢了。

律师做久了,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当事人,形形色色的案件。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见证人,一个记录者,将案件背后的辛酸和将尘封多年的故事重新开启。

她也渐渐明白季长安曾经说的,法律的确不能解决所有难题。认为法律是万能的,那本就是一种狂妄。

因此,她也只是静静地听。

这一桩陈年旧事,刘姐从来没跟谁诉说过,堵在心里像一坨巨大的石头,她死不了,但也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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