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过,是覃玉的祭日。
她痛苦的抱着脑袋不想让自己掉进覃秦设置的漩涡里去,这些年她听这些话不知道多少次了,可还是避免不了难过,否则她也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活着了。
“覃秦,你闭嘴!”沈令冰眼睛已经因为生气而充血泛红,有点吓人。
如果就这么闭嘴他就不会把她们母女俩请到这里来了。
“兰老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女儿也跟女人谈恋爱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著名企业家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是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吗?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就放过她。”
男人幽幽的声音在夜色中像是勾魂的野鬼在飘荡。
“你跳吧,跳了,一切都结束了。”
刚刚还抱着脑袋的兰欣竟然真的抬头透过昏暗的灯光看了男人一眼,又望了望不远处的天台。
沈令冰心跳漏了一拍。
她开始怀疑兰欣的精神状况真的出问题了,或许把她当成覃玉是假的,但是这些年明显被摧残的已经很脆弱了。
一刹那,她跟兰欣擦肩而过。
只是她没想到覃秦也动了。
“妈!”
从b市紧赶慢赶爬到了天台上的向阳听到的就是沈令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跟在身后的曹楚乔拉了她一把。
不大的天台上,站满了人,而兰欣挂在楼边,覃秦憋红了脸颊却拼命拽着她。
阴森的大笑在黑夜里显得更加恐怖。
岑清浅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矛盾,疯癫的病人了。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放手!”男人背对着所有人还不忘威胁。
沈令冰站在一旁手脚冰凉,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
天太黑了,她只能借着微光看到女人憔悴的面庞,她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批判。
好像在最后一秒能听见自己女儿还愿意喊她一声妈妈已经满足了,对自己命悬一线的状况一点担心都没有。
覃秦长久坐办公室拽着一个成年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感到费力,他用另外一只手使劲撑着台面,却没有丁点要放手的意思。
岑清浅看着他努力抓着地面的脚若有所思的走了过去。
向阳想喊她,又不敢。
“覃先生,我看您坚持的很辛苦,咱们还是先把人拉上来再坐下来慢慢聊,您看呢?”也许是心理工作者的声音天生具有抚慰人心的作用,覃秦竟然侧头回了一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