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山坡连绵不绝。
“这边冬天会下雪吧?”
“会的。”
“那应该很美。”温卿山说,“我记得你在信里提过,苍山负雪。”
“对。”贺北望回忆着,“那是去年放寒假前,我在教室考完最后一科,当时坐在窗边,一抬眼就看到外面的雪山。”
“于是你那天晚上就写了信,对吗?”
贺北望温柔笑笑,“想要尽快和你分享这份美好。”
今天天晴,紫外线强烈,温卿山戴了遮阳帽,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或许是她高挑白皙,气质出众,一路上都有不少人投来打探的目光,然而在看到她身侧的男生时,那些目光又转而变得意味深长。
两人捧着冰奶茶,漫步在校园,悠闲安逸。
“他们为什么在看我们?”温卿山忍不住,还是问了出口。
“那几个都是我朋友。”贺北望说,“一个社团里的。”
“什么社团?”
“流行音乐社。”贺北望说,“我只是个伴奏的。”
温卿山记得他在信里说过会一点乐器,但没具体问是什么乐器。
“让我猜一下。”温卿山摩挲着下巴,“你把手摊开。”
贺北望照做,她细细查看他的指尖,“弹吉他?”
“不是。”
“可你手指有茧。”
贺北望放下手指,又被女孩抓住,“我再看看。”
她的指尖温热,却没有汗意,被触碰那刻,贺北望心头一紧。
“看来这些应该是你修复文物的时候留下的茧。”女孩得出结论。
“没错。”
“那你到底是玩什么乐器?”
“咱们贺哥可是打架子鼓的猛男。”不远处传来一个调笑的男声。
贺北望向前几步,挡住温卿山半个身子。
“哇,贺哥,你这姿态,我还真是从未见过。”说话的男子染了个火红的头发,鼻梁却架着副黑框眼镜。
“贺哥,你女朋友啊?”他旁边的男生胖乎乎的,看着挺敦实,说话更是直接,“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害我们一直以为你单身,还想把我好闺蜜介绍给你呢。”
“得了吧,你那闺蜜哪有这位美女的姿色。”
“说什么呢。”
“行了。”贺北望沉声道,“这我朋友,17岁,听听你们说得是人话吗?”
“17……卧槽。”红发男震惊地推了下眼镜,“贺哥,你别犯罪啊。”
“……”
“妹妹。”红发男低头,试图看清温卿山帽檐下的脸,被贺北望一把推开了。
“谁都是你妹妹?”
“哎呀贺哥,你真是不解风情。”
“再闹,音乐节我不参加了。”
“诶诶诶那不行。”小胖哥赶忙打圆场,“兰大最牛鼓手,没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