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闲心态比他稳定得多,将他从头到脚研究一遍,发现alpha真是每一缕发丝都精心安排过,好像孔雀开屏:“非常完美,婚礼结束后还可以顺便参加一下美a选拔赛。”
邯知一点都不爱听这种话,哼哼两声:“那怎么可以,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alpha。”
然后又对着镜子看看看。
结婚当然紧张了,人生大事一件,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阿诺斯也会前来。
一个月前,邯知给远在y国的母亲发了电子邮件,原以为彼此问候一句就算祝福,没想到阿诺斯反应很热烈,订了机票,说规划出时间,要亲自前来。
这对母子见面频率并不高,更何况阿诺斯早就有了自己的新家庭,她的女儿才比许恒小几岁,很活泼的姑娘,用特地学的a国语言,对着邯知喊“哥哥”。
因为前夫的缘故,阿诺斯很久没有踏上这个国家,然而一晃多年,所爱非人的痛苦最终被岁月消磨,由新的人生际遇所填补。
阿诺斯将这一对即将步入婚姻的爱侣看了又看,既欣喜,又懊恼:“……当初,妈妈就应该把你一起带走的。”
a国这起震惊国际医药组织的案件,阿诺斯也有耳闻,她没想到邯知竟会卷到这种事情中。
一回想往事,阿诺斯的表情黯淡下来,原以为邯知是个alpha,再怎么说邯分清作为亲生父亲,至少不会苛刻虐待,然而她还是小瞧邯家低劣的品行。
相隔万里,远在异国,阿诺斯根本无法得知孩子的具体近况,只知道一晃眼,那个蓝眼睛、会乖乖听她讲故事的小孩,就这样一年年长大了。
当年尚且年幼的孩子,如今也有与自己共赴爱河的伴侣,即将成立一个小小的家庭。
邯知却早已释怀,他和问自闲一同坐在沙发上,环视一周,房间里到处都有他们的生活点滴痕迹。
他牵着oga的手,十指相扣,极诚恳、认真地说:“没事的,妈妈。”
然而即使心态调整,邯知还是有些紧张。
问自闲将他的局促和不安看得一清二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声音又轻又软。
“担心什么?邯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alpha,对不对?”
邯知脸有点红了,微侧过头,很矜持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看问自闲还没有动作,又转过头来,蓝眼睛里有春波荡漾,看他一眼又一眼,终于按捺不住:“……怎么还不亲我。”
问自闲就笑,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在唇角很克制地蹭了一下。
这怎么能算一个亲吻,邯知不满地把西装换下来,动作小心地收到一旁,又扑过来解他的扣子。
唇舌追逐、缠绕,接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把问自闲的衣服揉皱,手掌继续在底下揉捏、游走。
“欸。”问自闲微喘着气,往后一躲,“这两天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会被看到的。”
…
邯知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很不满他的躲避。宽大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把住oga的腰间,把他往怀里扣,缓慢又不容拒绝地在问自闲脖颈上吻了一下,留下一枚浅橘调的口红印。
婚礼地点订在一个临海的私人庄园。庄园位于山腰处,可以俯瞰远处的波涛海浪,层层拍打潮湿的沙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