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言郗哥你怎么不回我微信?”说着还挤眉弄眼的。
纪言郗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他现在怎么从哪看杨宇都觉得这人巨欠呢……
“这几天忙,就给忘了。”
“好吧。”
“嗯,我先走了。”
贺肖看着纪言郗的背影嗯了一声,肩膀被杨宇激动地晃着。
等纪言郗装模做样走进大门后,杨宇得瑟地说:“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信哥的准没错吧?”
“那个黎……黎什么来着,你说的那情敌?不早就出院了吗?”
那天纪言郗走后,杨宇拉着贺肖深刻的分析了一波他们的局势。
黎文清病房号是从赵随意那知道的,知道黎文清出院是杨宇碰巧遇到的。
贺肖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但心里悄悄开花。
如果说纪言郗来医院可以用单纯关心解释,那纪言郗撒谎怎么解释?
贺肖心里愉悦,拍掉杨宇攀在肩膀上的手的时候用的力度比以往小了一点。
“啪!”清脆的一声。
“靠!贺狗你个天杀的,过河拆桥啊你!”杨宇捂着自己的狗爪咆哮。
纪言郗走进医院大厅后,极其不敢相信也不理解刚刚自己都干了什么,他撒谎干什么?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啊?
大厅里人来人往,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是中毒需要住院的……
靠……
纪言郗去厕所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穿过主楼,去东楼门口找车。
他上车后,刚想插钥匙启动车子,就发现车前面站着一条大黄狗……
一人一狗隔着挡风玻璃,四眼相对……
对视良久,大黄狗完美解释了一波什么叫稳如老狗……纪言郗烦躁地拍了把方向盘。
操,今天出门铁定没看日子,一个两个,连狗都要气他一下。
因为没插钥匙,喇叭也没有响,但那狗好像感受到了车里渐渐燃气的怒火,吐着舌头,眼神轻蔑地转身,然后昂首挺胸地离开……
“……”
真的是……操了
纪言郗插上钥匙,猛地想到贺肖他们也才刚离开,现在走指不定得碰上。所以踩油门的脚松开来,但心里却更来气了……
接下去几天,杨宇一如既往地烦人,每天坚持不懈询问贺肖的各种习惯和爱好,定时在朋友圈记录他的追人进度……而贺肖则消失匿迹了,就好像前段时间扬言要追他的人不存在过一样,停车熄火,再也没有联系过纪言郗。
纪言郗则日渐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把自己泡在养殖场里,小部分时间是百般聊赖地去养殖池里逗小鱼,大部分时间是看手机,刷朋友圈,定时定点,然后再黑着脸离开……
孙浩然不懂纪言郗这几天是抽的哪门子神经,有一天他在纪言郗又对着手机黑了脸的时候问他咋了,结果纪言郗说:“什么咋了?”,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黑了脸似的……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周,杨宇朋友圈的内容开始由室内转去室外,打开网红店、看电影、乱七八糟的小年轻做派……纪言郗则每天看着杨宇的朋友圈暗骂贺肖作死,才刚出院一个礼拜就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