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穆向远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俯身连续亲了安鹤一好几下,把人搂进怀里。
原以为随口答应的事情,安鹤一没放心上,可接下来,穆向远才知道是他大意了。
人家安大夫,做什么事都认真,想着要去和小飞们露营,总不能空手去,他准备练两道菜,亲手做了给带去。
周三晚上,穆向远回到家,刚开了门,就被一股子糊味呛了一口。
他咳嗽着换鞋,要不是知道安鹤一今天能按时下班,他可能要报警了。
打个110,再喊个119,视情况确定要不要追加120。
“嚯,这是在做什么科学实验呢啊?”穆向远走到厨房,探头看进去。
这是穆向远从未见过的安鹤一。
他回过头来的神情里满是无助,还带着难为情,浑身是大写的要碎了,委屈巴巴地说:“如你所见,我在炸厨房。”
穆向远笑起来,脱了外套洗了手帮他收拾厨房里的一片狼藉。
“你本来想做什么啊?”穆向远踩开垃圾桶,把锅里黑乎乎的一坨东西倒进去。
“糖醋排骨。”安鹤一如实说,“可能是酱油倒多了。”
“不是,火候没掌握好。”穆向远分析着。
安鹤一败下阵来,发现在做饭这件事上,他不仅看不清楚现象,还分析不了原因,整个就是没天赋。
瞧着安鹤一挫败的样子,穆向远揽着他肩膀出来:“哎,多大事,别往心里去。你会开颅,别人还不会呢。”
安鹤一抬头看穆向远,被啄吻了下。他抿抿嘴唇,搂住穆向远的脖子:“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说,放心。”穆向远笑起来,牵着安鹤一的手,“我去打包了你喜欢的那家煲仔饭,吃饱肚子咱再考虑做饭的事。”
第二天,安鹤一做完手术下完医嘱,跟彭小鹏交代几件事,赶在天还没黑之前就回家了。
安大夫是谁啊,那股子钻研精神,当然也要用在做饭上。一次不行,那就再试一次。
那边穆向远从会议室出来,赶紧回办公室拿东西准备回家。
今天的议题是新一年度的招飞计划,他以前是真不知道这事儿这么麻烦,招多少人,花多少钱,从哪儿招,怎么分,都是事儿。
还是和总部一起开的视频会议,他领导都坐得笔直,他也不敢怠慢。一下午出来,简直比开飞机还费腰。
他觉得还是他家安大夫说得对,他一只飞鸟,不能被困在地面上。于是他下定决心,但凡航医说他身体没问题了,他立刻就要重返蓝天。
想着安鹤一,穆向远站在电梯里摸出手机,刚点开微信就笑了。
安鹤一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还配了张图:“向远哥,对不起,我把你从德国买回来的锅给炸了。”
这不练成厨艺不罢休的样子,让穆向远想起了多年前他陪着安鹤一练手术技巧的时候。
安大夫背后的优秀男人穆向远动了动手指,选购商品加购物车付钱,然后截图给安大夫发了过去。
“已下单,继续炸。”
周六一早,阳光明媚,小鸟唱歌。
安鹤一坐上车,和穆向远一起去露营基地。最终,他俩是空手去的,安鹤一的厨艺没能突击成功。
在穆向远的劝导下,他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大家。
路上顺道捎上了三个小飞,他仨一上车就喊穆向远“师父”,把安鹤一都逗乐了。
“年轻真好。”安鹤一不禁感叹一句。
“哎,安大夫你岁数也不大啊,看着和我们差不多。”马智凯轻快地说了句。
安鹤一笑起来:“嘴真甜,随你师父。”
这局是穆向远的同事攒的,除了飞行员,还来了公司的地勤、机务和签派,让安鹤一对航空公司的组织架构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安鹤一笑着问穆向远,来了这些人,那还有人给乘客开飞机吗。
“嘿,我们好歹也是个大航空公司,就来这些个,不能影响正常运营。”穆向远应道。
到了地方,瞧着大家从后备箱里大包小包地抬东西,安鹤一吸了口气,拽拽穆向远的袖子:“咋办,咱俩啥都没带。”
想了会儿,他俩十分默契地选择了跟在小飞后面,谁要买东西,他俩的手机直接递过去让人扫码。
主打一个干啥啥不行,付钱第一名。
这有人跟着付钱谁不高兴呢,而且那俩花钱的瞧着余额不断减少还挺快活。
人多力量大,有的人在扎帐篷,有的人在串羊肉串,还有几个过于活泼的,在扔飞盘消耗精力。
安鹤一和穆向远选了个风水宝地,把他俩的帐篷收拾好,累得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小安,今天这儿都是我们公司的人,你要是不自在就跟我说。”穆向远扭头瞧着安鹤一的神色,“还有你医院要是临时有急事,我送你回去。”
安鹤一有点奇怪地看向穆向远,眨巴着
眼睛说:“不都是你们公司的啊?那不是好几个带了家属的嘛。”
“我跟吴主任说了,他这两天临时二线值班,有他在不用担心。”安鹤一解释道,“我们科室今年回来了好几个进修的医生,真得好多了。”
安鹤一又瞅了穆向远一眼,拍了下他的胳膊:“哎,你这表情,不信啊啊?”